萧既明知道她后娘全是启东名妓,整日在后院吵闹,闹得她一回家就头疼,所以打小对妓子最是厌恶。
“他要是真遇着中意的人。”萧既明又想长叹,也头疼道,“谁挡得住,十头牛也拽不回来。”
“未雨绸缪啊。”戚竹音想了想,“其他的便算了,性子千万不要太烈。你家亦栀生性温柔,若是他带回去个有脾气的,那亦栀岂不是要天天受气?”
“八字没一撇。”萧既明突然笑出声,“太早了。”
“姻缘最说不准。”戚竹音也笑,“兴许某天就开窍了呢?”
萧驰野总觉得背上凉飕飕的。他警惕地回头,见沈泽川立在朝晖身边,不知在想什么。
“待会儿去禁军的办事房领腰牌。”萧驰野挡住了沈泽川跟前的光亮,“锦衣卫最后的调令下来之前,你日日夜夜都要跟着我。”
“日日夜夜。”沈泽川重复着这个词,抬头望着他,“夜里还要我为二公子抬夜壶吗?”
“你要是想,也是行的。”萧驰野往前进一步,“我这几日忙,要住在禁军办事房后边的宅院里。”
沈泽川没回答。
萧驰野已经转身去接萧既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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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复查没有结束,花、潘两府先被抄了。李建恒趁机以太后“忧思甚虑”为由,把太后所居的恩慈宫给闭了。
离北军饷凑了个整数,勉强算补上了。萧方旭与萧既明不能久留,不日后又走了。
萧驰野倒没有表现出不舍,他经过那一夜的酒醉,仿佛把秋猎时的野心抛弃了。李建恒时不时赏他些东西,他每次都欢天喜地地受了。
不仅如此,他开始偷懒。原本的禁军有巡防要职,可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找不到人影。兵部逐渐有了疑声,起了换人的风向。
但是李建恒绝不同意,连打滚撒泼都用上了,甚至要与呈书的兵部侍郎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