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腰肢,嗓音哑得不成调,动作越发猛烈。
“慢不了。”
乌篷船晃动,湖面不断泛起一圈圈的波纹。
日落西下,乌篷船才靠岸。
裴云玠横抱着意识不清的卫襄,踏出船舱上岸。
他用披风将卫襄裹了个严实,只露出她的鼻尖让她呼吸。
他大步向前走。
“湖面风大,夫人受了寒气,速传周大夫过府医治。”
辞生垂眼并不乱看,迅速应答:“属下这就去。”
“等等。”裴云玠停步,似乎是察觉到什麽,眼眸中满是厉色,朝着松柏林深处看去。
他眯起长眸,寒光乍现。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他不由将怀中人抱紧。
“抓住他。这次若还让他跑了,便是你的无能。”
“是。”
辞生沿着裴云玠的目光看去,远处成堆的雪块被人踩乱,很明显是有人在那里窥探过。
他眉眼一冷,立刻带人追过去。
……
在乌篷船上的一番折腾,卫襄到底受凉,不过并不严重,她睡了一晚就觉得好了许多。
穿衣裳时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红痕遍布,右耳垂更是像冻伤了一般红肿不堪。
卫襄面红耳赤,拿起枕边裴云玠留给她的药膏,抹在耳垂上。
不过她竟然还有閑心想,她身上是这样,裴云玠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的胸膛脊背都是她的抓痕。
卫襄赶忙摇头把自己的想法甩出脑海。
她怎麽变得跟裴云玠一样?
起身后用过早膳,她一直没看见裴云玠。
早晨醒过来时,身边是有人睡过的痕迹,但是她一摸一片冰凉,他早已离开了。
真是稀奇,这几日他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今日这是去哪儿了?
她问空青和小茴,两个婢女说裴云玠在处理公务。
卫襄想一连三日他都和自己在一处,想必公务堆了很多。
她眼底一亮,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将信笺藏到落英院去。
心里打定主意,卫襄问:“他清晨可用膳了?”
“这……侯爷好似是没有。”
“那你们去厨房看看还有什麽早膳,装到食盒里。”
将空青和小茴打发走,卫襄做贼一样地赶紧把信笺揣到自己袖中,还好府中下人不多,她顺利的将信笺藏起来。
回青竹院时,两个婢女正好拎着食盒来,卫襄说去书房给裴云玠送些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