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说你自个儿吧,她是昭平侯夫人,那你呢?你是什麽身份?你们孤男寡女出现在这里,莫不是……”
崔知涯摇头,努力挺直腰板,尽管衣着狼狈,但他浑身的气质看起来就是一个饱读诗书的青年。
“让本王来猜一猜,你莫不是勾引了昭平侯的夫人,你们这才一路私奔。”山大王摸着下巴深思,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昭平侯夫人都红杏出墙了,昭平侯舍得送金子过来吗?”
什麽红杏出墙,他说话怎麽这麽难听,卫襄秀眉紧蹙,她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要不是人在屋檐下,她一定得辩驳几句。
崔知涯安抚的眼神看向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大王放心,且安心等上几日,昭平侯宠妻似玉,一定会用金子来赎人的。”
崔知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山大王不由信了几分,他怀疑的目光在卫襄和崔知涯之间逡巡,指着崔知涯说道:“做什麽勾当不好非得勾引有夫之妇,本王就先教训教训你。”
说不定昭平侯看到拐走自己夫人的崔知涯奄奄一息,一高兴,又给他很多金子呢。
山大王挥了挥手:“把他吊起来。”
……
冬日雪厚,极难追蹤人。
裴云玠不过是晚了一日从楚京出发,便找不到卫襄的行蹤了。
不过幸好他派青五一直跟着卫襄,一路沿着卫襄和崔知涯的方向,抵达了山脚下。
辞生说道:“侯爷,青五来信,昨日夫人与崔知涯正是在此山上,被山顶的一伙匪徒抓了去。”
裴云玠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她可有受伤?”
“夫人并未受伤,只是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倒是那崔知涯,被吊了一日多了,眼瞅着t好像都不行了。”
听到她没有受伤,裴云玠胸口的怒意才堪堪下去一些。
阿萤,你瞧瞧你选的崔知涯,这般无用,如何能护得住你。
瞧瞧,到头来,只有我能救你。
裴云玠仰头,一眼望不到山顶,大雪倒是下个不停,落在他眉心。
阿萤被关了一日,害不害怕呢?
别怕,夫君马上就来了。
裴云玠气息骤冷,那些有眼无珠的山匪,竟然敢绑架他的阿萤。
他瞥了眼阴沉的天色,声音冷森森的:“今夜,本侯要踏平此山。”
卫襄此刻眼前蒙了一层黑布,看不到周围的一切情形,又被捆住手脚,几乎动弹不了。
昨日她和崔知涯被这群山匪抓住,她被关在一旁的屋子里,崔知涯则被吊在外面。
他身上有伤,外面天寒地冻的,她从窗缝看到他垂着脑袋,也不知道还有气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