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有些不自在地被可怜兮兮的小徒弟一把抱住,侧头朝楼里看的时候还能看到鹤之舟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叫他难得有几分窘迫,连忙哄小孩一样地拍着方多病的后背,“行了,方小宝,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年轻气盛的少年郎果然跳了脚,“本少爷才没有!”
李莲花忙将旁边的酒瓶子塞回他手里:“好好好。”
方多病到底还年轻,如今天塌下来有李莲花愿意帮他担着,他竟真从刚刚获知的真相中得到了喘息,抱着酒瓶一连喝了好几口,没一会儿酒劲上来了便整张脸都晕成了绯红。
鹤之舟等他东倒西歪了才从屋里出来。
李莲花酒才喝了小半瓶,面颊只有一点浅浅的粉,见他过来便懒洋洋地抬起手,道:“搭把手。”
他握住这人纤细的小臂,稍一用力,人便落进了怀里。
在夜风里吹久了,李莲花身上有些凉,虽知道他如今已有扬州慢护体,鹤之舟却还是忍不住用内力暖了手掌,贴上他的面庞跟脖颈,捂去寒气。
只是没捂一会儿,他的大手便被这人小一号的修长手指勾住,从脸颊上拉了下来。
“你啊。”李莲花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颊:“也太着急了,一下子说那么多,他一个小辈哪里受得住。”
鹤之舟凑上前来蹭了蹭他的侧脸,没出声反驳。
只是他摆出的柔顺的姿态已经写满了服软跟讨饶,李莲花心里软得厉害,再多的话也说不出了,只好轻轻捏了下他的手,使唤道:“还不快点把人搬进去?”
他这才松了抱着人的手,弯腰将方多病扛到了肩上。
这醉酒的小子被这倒栽葱的姿势惊了一下,迷迷瞪瞪地醒过神来便下意识地开始挣扎,鹤之舟险些没抓住他。
好在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他很快便把人丢到了屋里唯一的那张床上。
“看来今夜是没得睡了。”李莲花看着四仰八叉的臭小子,嫌弃地叹了口气。
鹤之舟索性抖开旁边的被子,手腕一翻,便用巧劲将这小子裹进被子里,包成长长的一条毛毛虫,推到了床铺的最里面。
他拍了拍空出来的床榻,对心上人道:“来睡吧。”
李莲花看了眼被裹得眉毛都皱到一起的方多病,到底没忍住哼地一下笑出了声。
刘如京
第二日一早鹤之舟便收到了包打听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