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景飏持着筷子发呆,小心翼翼唤了一声:“陛下。”
萧景飏回神,收起阴沉。撂下筷子,故意不正经笑道:“让人撤膳,朕在浴池等你。”
方才的鱼水之欢浮现,江婉莹娇羞撇过脸不敢看他。
萧景飏起身,又浪荡笑道:“饭饱思~□□。”自行大步行向浴房。
江婉莹捂住滚烫的面颊,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陛下,想没想过那些娘娘们,为何没有身孕。”
萧景飏的平安脉,一向是言御医请的脉。想必言御医心如明镜,应当清楚龙体如何。
是讳疾忌医,还是被瞒在鼓里。
以萧景飏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大约是不知真相。
江婉莹不由可怜起萧景飏,堂堂一国天子连自己有病都不自知。
上书房
翌日,汪宁一早当值入宫。
汪宁戎装铠甲,威风凛凛去向议政厅。
汪宁瞅着空无一人的议政厅门外,自言自语诧异:“咦,门外为何无人当值?”
四下环视,发觉郝守信与宫人守在寝殿门外。
汪宁疾步如飞,赶了过去。
郝守信背靠梁柱正打着盹,汪宁神不知鬼不觉冒出来,使坏吓道:“郝总管,陛下唤你呢。”
郝守信哈喇子流出来半截,一个激灵醒过来。心口突突直跳,一边抹着口水一边躬身垂首,挤笑道:“陛下,老奴在呢。”
汪宁在一旁憋着坏笑。
郝守信弯腰半晌,不见陛下吩咐,这才察觉不对抬眸察看。
瞥见身边在憋不住捧腹大笑的汪宁,登时明了是对方的捉弄。
郝守信挥起拂尘,装模作样轻轻打在汪宁肩头,无可奈何笑道:“小子能耐了,拿公公逗乐子。”
汪宁止不住笑意,虚虚做了个揖赔罪道:“公公海涵,汪宁向您赔礼了。”
这时,夏尚仪领着一干宫女,端着洗漱什物过来。
汪宁对郝守信好奇问道:“昨夜陛下宿在寝殿了?”
郝守信活动着僵硬的身子骨,颔首示意。
“那江才人呢?”汪宁张望着寻找江婉莹的身影。毕竟这几日陛下避而不见,留宿议政厅内。
郝守信伸着懒腰,扭了扭脖子,回道:“自然与陛下在一起。”
汪宁一惊一乍道:“这么说,二人和好了?”
见郝守信笑而不语,叽哩哇啦一通乱问:“我一日未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就和好了?”
郝守信嘘了一声,劝道:“汪指挥,小声一点,莫要惊扰到了陛下。”
这时,寝殿内飘出萧景飏的传唤。
郝守信急忙应了一声,顾不得理会汪宁。与夏尚仪一道领着宫人入殿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