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江婉莹行到萧景俪身旁屈膝行了万福礼。
萧景俪懒懒散散挥了挥手,语气倒是客气:“江才人,不必拘礼。”
江婉莹绷紧的心松了一刻,公主似乎也不是很难相与。
下一刻,萧景俪坐直身子,盯着江婉莹娇蛮道:“你即是皇兄的女人,我便唤你一声江皇嫂吧,如此,皇兄听了,也不会说本公主没有规矩。”
“殿下,请随意。”江婉莹不愿多嘴分辨,公主愿怎么称呼怎么称呼。
“哎哟,轻点,轻点。”汪宁龇牙咧嘴喊疼,被汪君远揪着耳朵拽了进来。
“宁表哥。”萧景俪一下来了精神,起身冲到汪宁身边。
汪君远不撒手,沉着脸对萧景俪道:“公主,至今日起,这个臭小子在此做公主的伴读。”
萧景俪那双水汪汪的秋瞳惊了一夕,霎时欢天喜地摇着汪宁的胳膊,欢呼:“太好了,以后就能日日见到宁表哥了。”
汪君远松了手,脸上有了笑意。
汪宁一手捂着拧红的耳朵,一手不耐烦从萧景俪手中抽离。
汪君远安排三人同排而坐。
萧景俪在正中坐,江婉莹与汪宁一左一右。
江婉莹十岁家道中落,再未读过书。论语都不曾读完,只读过了“三百千”。
汪宁自幼在长在道观里,读得皆是些《道德经》之类的道家经文。
汪君远决定因材施教,让江婉莹与汪宁一同从《论语》学起。
每日先单独教完了公主,再授课与江婉莹二人。
不到半日,江婉莹去上书房做伴读的消息传遍皇宫。
皇后颜安如认定萧景飏是在委婉的,将太后送的人推出去。
颜安如喜忧参半。
喜,陛下不喜江婉莹。忧,究竟如何阻止三妹入宫。
落日霞辉,一日落幕。
慕娴妃听闻江婉莹去了上书房,心情大好。故意在上书房必经之路,等候江婉莹届时阴阳怪气几句出出气。
汪宁扭动着因写字酸困的手腕,从学堂内出来。
春桃抱着书箱,静静跟在萧景俪一旁。
萧景俪横到汪宁身前拦住去路,娇笑道:“宁表哥,不如与我一道去太后宫里,用晚膳如何?”
汪宁回首偷瞄一眼,仍在学堂内的汪君远与江婉莹,压低声色不耐烦道:“我才不要去呢,在宫里哪哪都得讲规矩。再说,我还得送江才人回勤政殿呢。”
汪宁素日里念叨过无数次,宫里的规矩繁琐。为此,萧景俪只听进去了后半句,傲慢道:“你管她作何,我命人送江才人回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