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
温澜笑了笑,点头。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话要对他说,但那一眼直接吞噬了她所有的勇气。
贺栩看了一眼她空空的脖子,嘴角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扔得倒是挺快的。”
温澜几乎是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是丢了。”
“都一样。”
如常的对话让她更加痛苦。
电话响起,贺栩拿起手机去接,几乎也是在同时转身离开。
好像刚刚的场景就是一场幻影。
温澜自嘲地笑了笑。
也离开了这里。
傅家门口,温澜下车,身后的一辆车按了几声喇叭。
温霆在后座拉下车窗。
“小澜,带你去看看你母亲。”
温澜现在看到他已经满是厌恶,他的话更是让她觉得恶心。
她直接进了院子里。
“关于那天的事,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的脚步顿住。
他说那天的事无疑就是贺栩签下文件的那天,也是贺栩原定的婚礼当天。
看到她不再向前走,他又开口:“爸爸不会害你的,上车。”
郊区的墓园中,温澜看着那块碑,想笑。
“你妈妈出车祸的抢救的那几天,你卧病在床,甚至连她…”
“少在这里假惺惺,”温澜直接打断他,“你自己心里清楚。”
温霆对她的反应并不惊讶,但声音明显变得沉冷。
“我是你父亲。”
“你和现在躺在这里的人一样,不配。”
她极力保持克制,还有更恶毒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至少她还保持着对一个长辈,哪怕是陌生的长辈最起码的尊重。
温霆丝毫不恼,竟还挂着笑:“那来聊点别的。”
“上次我们的合作很顺利,接下来我们还可以继续。”
“温总几年前不就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几年后卷土重来,还想故技重施,我没什么本事,能被你压榨的价值早就不剩了,你再拿任何的东西要挟都没用。”
温霆冷哼,目光尖锐又凌厉:“你肯定是有价值的,我的女儿能同???时周旋在傅时宴和贺栩之间就足以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