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低着头的满都护和岳兴阿,弘晖道:“李四儿欺负岳兴阿哥哥,派人打他的时候,我看到了,就跑过去制止,那个李四儿就骂我是小杂种了。”
迟迟没有人解释这三个字具体是什么意思,弘晖有一点点不开心,他想了想又道:“还有隆科多,他也骂我,说我是黄口小儿小崽子!而且他还打岳兴阿哥哥!就因为岳兴阿哥哥在我身边,不敢跟着他回家!”
康熙:“?”那个李四儿是脑子坏了吗?还有,这里边怎么还有隆科多的事?等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岳兴阿是隆科多的儿子吧?那弘晖这怎么一口一个哥哥,不应该是叔叔吗?
看着康熙有点犹疑困惑的表情,弘晖怕他不信赶紧拉着满都护和岳兴阿作证:“满都护叔叔,还有岳兴阿哥哥,你们说弘晖说的是对的对吗?”
满都护道:“皇伯父,都怪侄儿保护不力!”说完就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岳兴阿则是直接磕了一个头才道:“都怪奴才,弘晖阿哥是为了帮奴才才被辱骂,请皇上责罚!”
“李四儿是谁?为什么欺负你?”康熙看着岳兴阿道。
岳兴阿又磕了一个头道:“回皇上,他是奴才阿玛的妾室。”
康熙皱眉,一个妾室这么嚣张,连原配嫡子佟府嫡长孙也敢欺负?隆科多是干什么吃的?
“满都护,你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康熙算是明白了,弘晖说不清楚,岳兴阿不敢说,那就满都护来说吧。
“皇伯父,是这样的……”听到康熙问他事情经过,满都护赶紧叙说了一番前因后果外加一些关于隆科多的传言。
听完之后,康熙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是那种想骂又不能骂还很无语。隆科多平时在他面前不像是个颅内有疾的人呀!
又看了看岳兴阿,康熙还是不敢相信,为了一个小妾把自己的儿子打成这样的人是他的表弟隆科多。
“李德全,传太医给岳兴阿看看。”康熙吩咐道。
岳兴阿道:“谢皇上,奴才这就是小伤,回头抹点药就好了。”
康熙看着岳兴阿半张脸都肿起来了,肿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角抽搐,没有理会岳兴阿的话。隆科多再不是东西,总不能让舅舅的孙子毁了容。
待太医来了,确认岳兴阿没有事情,又留下了外敷的药后,康熙才放心。
看了看天色,宫门已经落锁了,康熙又道:“弘晖,带着他俩去你们在阿哥所的住处先歇息一晚。”
“好,那汗玛法别忘了跟我额娘还有阿玛说一声,今天不是弘晖不回府,是汗玛法您要留弘晖住宫里的。”弘晖点了点头,接着又焦急的对康熙道。
他可不想等明天回府了挨揍。
康熙摇了摇头,道:“好,朕派人去跟老四说。”
得到保证后,弘晖带着岳兴阿和满都护去了他在阿哥所的住处。
至于那个“小杂种”到底是什么意思,弘晖想了想没敢再问。即使他还小,他也模糊感觉到他汗玛法应该是不想他再问的。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明天在上书房问先生,也可以回府问阿玛和额娘。想通了的弘晖高高兴兴的跟满都护和岳兴阿介绍他在阿哥所的住处。
本来他们搬出宫后,宫里就没有了他们的住处,但也因为他们搬出宫了,宫里也就空出来了一些阿哥所。汗玛法看他们出宫的这些孙子们在幼学院和上书房上学没有休息的地方,于是就准备了乾西三所作为他们平时在宫里读书时的休憩场所。
看着弘晖带着满都护和岳兴阿离开乾清宫,康熙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顾问行带着人来问康熙翻不翻牌子,康熙才惊醒。
康熙哪有心情!
把人挥退,暖阁内只剩他自己,康熙咬牙低吟:“隆科多!”
第二天一早,弘晖起床直接从阿哥所去上书房。看了看岳兴阿,他也给带上了。现在他也不敢让岳兴阿独自回去,万一隆科多再打小哥哥怎么办?
反正汗玛法也没说让岳兴阿回去的话,弘晖理直气壮的想着。
至于满都护,宫门一开就赶紧出宫回家了,他得给他阿玛报个信,别被弹劾了还蒙在鼓里。
满都护所料不错,此时乾清宫朝会上,正有人在弹劾他呢。
“启奏皇上,臣弹劾恭亲王府三阿哥满都护仗势欺人,强抢民男!”都察院佥都御史梅固安出列道。
康熙平静的看着下方,神色不辨道:“继续。”
“皇上,昨日在城郊,满都护仗势欺人,不仅欺辱承恩公府女眷,打伤承恩公府下人,还把承恩公的嫡长孙岳兴阿阿哥给抢走了。”
梅固安疑惑,皇上不是最不能容忍有人欺负承恩公府吗?
“承恩公以为呢?”康熙看向下方的佟国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