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栅门虚掩,谢心树象征性地敲了敲,除了树上的鸟飞走了以外,没别的动静,于是他干脆走了进去。
左右两侧都有楼,独栋小洋楼风格唯美,谢心树低头,看着消息。
[训练基地在左边。]杨致五分钟前发来的。
他好像很不方便出来,有种吸血鬼昼伏夜出的特性。
谢心树察觉到对方的不便后,忧心忡忡,他想问杨致手术情况如何,要注意什么,眼睛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但他忍着,不敢逾越。
从外面看不出来建筑内的装潢,谢心树又象征性地在一层的木质大门上敲了敲,门还是虚掩着。
“有人吗?”谢心树问。
他等了几秒,里头没反应。谢心树以为杨致还没过来,安静地站在屋檐下等。
直到里面传出很轻的脚步,大门咔哒一下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谢心树回头时,和杨致对上视线,两人均是一愣。
杨致和前几天不一样了。他在左侧眉尾附近的上下处各打了一个眉钉,银白色,屋檐落下的光在眉钉上反射出冰冷。
他比谢心树高半个脑袋,靠在门框处,一只手握着门把,脸上的散漫在见到谢心树时转为意外。
带着点独属于清晨的慵懒的嗓音响起:“怎么站在这?”
谢心树看懵了。
杨致穿着浴袍,头发还没干,身上有很淡的沐浴香。
“不是让我在在在基地,等你吗?”谢心树很不争气地犯了病。
杨致顿了顿,“基地在隔壁。”
啊??
谢心树内心一万头羊驼奔驰而过,他拿出手机,亮出证据,“你说的,左边。”
杨致靠在门框处盯着谢心树,伸出手比划了下,打向左侧,“啊。”
“抱歉。”杨致笑起来,“对你来说基地好像是右边来着。我弄错了。”
谢心树:
他甚至怀疑杨致是不是宿醉没醒,不然对于传闻中的杨神来说,飞车每一个拐弯他都要控制到极致,会连这么简单的方位常识都搞不清吗?!
谢心树脑子一团浆糊,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杨致拉开门,“先进来坐。基地等会儿再过去看。”
谢心树眼睛一睁一闭就走了进去。
室内很黑,可以说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黑得不正常,谢心树随便看了一眼就意识到不对劲,“那这是哪里?”
客厅有沙发,有盆栽,有电视机,还有音响。总之愣是一台电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