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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吃牛肉面（第1页）

冯雪莹带着雪琴挑选自己想要的货物。雪琴哪见过这么多东西，她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挑一点。她拿起黄澄澄的杏干，给二姐看。“这个不行，太贵了，卖不掉。”她又抓起一把大豆，冯雪莹马上说：“这个也不行，村里人自己种大豆，谁还会掏钱买。”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雪琴噘着嘴乖乖跟在二姐身边，给她打下手。海带、腐竹便宜又好吃，可以多拿一点；木耳价格高，数量少一点；粉条是过年必不可少的，多拿……周丽红本来还想告诉她们什么好卖，可一看冯雪莹选货的标准，简直就是做生意的好苗子，货品选得极其符合村里人的口味。挑了一圈，想要的基本都有了，虽然量很少，但是冯雪莹自有办法。其实周丽红也有点没看明白，除了粉条拿了五十斤外，其他的东西都是斤，就连糖也只拿了五斤，这么少回去怎么卖？算账的时候，多出来一块钱，周丽红说下次补上就行。冯雪莹却执意不要，还让周丽红再多拿出来三块钱的货，总共四十八块钱。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塑料，把每样东西都包起来。肥料袋子里面有层塑料，村里人都会在种地的时候把它撕下来，放进水渠冲洗干净，就可以日常使用。最后又把包好的东西装进一个大蛇皮袋子，放到自行车后座上，还用麻绳绑了几圈，才算完了。她们和周丽红道别后，冯雪莹推着自己车，雪琴并排走在她身边，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摸了一下空空的肚子。一上午都过去了，早上的馍馍就开水早就消化没了。“二姐，包里不是有馍馍吗？停下来吃点吧，肚子开始叫唤了。”冯雪莹并没有停车的意思，她神秘地对雪琴说：“进城了，想不想吃点好吃的？”“我们真的可以买好吃的吗？”雪琴仰着冻红的小脸，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二姐。“你想吃什么，我刚留了两块钱呢。”“吃什么，我想想……”雪琴抿了抿嘴唇，认真思索着。“烤红薯？凉皮子？要不吃牛肉面？”看着雪琴歪着头念叨，眼里的光和不断吞咽的口水，意味着她说出的这些美味，很难做抉择。冯雪莹看着天真的妹妹心里真不是滋味，在她眼中好吃的真不多，因为外面卖的饭几乎没吃过。雪琴没了主意，看二姐也不说句话，她咬了下嘴唇说：“二姐，要不我们买个烤红薯吧，便宜又好吃，还不浪费时间，拿着就吃了。”“你不是想吃牛肉面吗？吃个热乎饭，也能让我们暖和暖和。”“可是，咱们的钱够吗？”雪琴的眼中有一丝担忧，又有一丝因贫穷生出的自卑。这是穷苦带给人的特有气场，但凡提到钱，都会不自觉地低头。冯雪莹拍了拍口袋说：“放心吧，吃牛肉面够了。”牛肉面是最实惠的饭，便宜又好吃。冯雪莹找了一家饭馆，把自行车推上台阶，放在窗户旁边，才去揭厚重的棉布门帘。雪琴怯生生地跟在二姐身后，两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饭馆里没有菜单，冯雪莹不得不问老板价格。问了一声后，吃饭的几个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连老板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五毛。”雪琴听到回答后，冲着二姐抿嘴笑，耸着的肩膀也放松了，因为她知道二姐还有两块钱。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来了。雪琴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吃，忍着烫吃了一口，才顾上说话：“这城里的饭就是香，我只在镇上吃过，没想到这里的更好吃。”“确实很好吃。”冯雪莹说完后，挑起一筷子面，还不忘随时扫视着窗外的自行车。雪琴跟着二姐目光看去，才明白了她的用意，用钦佩的口气说：“我说你那么费劲把自行车推上台阶干什么，二姐，你怎么想到的？”“凡事就怕个万一，多点防备总没错。”冯雪莹只能这么回答妹妹的问题。其实这不过是生活经验罢了，这个时代小偷比较猖獗。很快，面已经捞完了，可肚子也只有六七分饱。冯雪莹知道，妹妹一定也没吃饱，毕竟都是最能吃饭的年纪。只见雪琴“滋遛滋遛”地喝着大碗里的汤，连里面的蒜苗碎都不肯放过，一直喝到见底。她抹了一把嘴，满足地说：“吃饱了。”“这哪里是吃饱了，分明是喝饱的。”冯雪莹打趣道。“谁吃这牛肉面不是喝饱的，一筷子面谁能吃饱？”付过钱后，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饭馆。自行车后座上放了东西，带人只能坐在前面的梁上。可两人都不是孩子，坐前面别扭不说，骑车的人也不好控制。冯雪琴从二姐手中夺过了自行车说：“二姐，你坐前面吧，我来带你。”“你行不行？我害怕你把不住，不行咱俩走回去。”“我技术好着呢，至少比你强多了，上学的时候经常带人，早就练出来了。”这倒是真的，雪琴每天两个来回，骑了两年多了，技术确实比自己强多了。冯雪莹别扭地坐在前梁上，身体尽量往前爬着，想给雪琴上车留点空间。前后上车都不行，雪琴左腿点着地，右腿从二姐身后跨过去，猛一蹬脚踏板，车子往前走，她也顺势坐上了车座。别说，她还真有两下子，冯雪莹自愧不如。出了县城，真正的考验才开始。这条路一路上坡，还有迎面刮来的西北风。别说雪琴坚持不了几分钟，就是不带人骑，可能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两人骑几分钟，就下来推着走几分钟。后来，冯雪莹想了个办法。车子轮流骑，骑一段路就把车子放在路边往前走。后面走的人到车子跟前再骑车走，如此反复。这样比完全推着走快了一点，骑的人也没有带人累，可以坚持时间久一点。两人顶着风，脸冻得通红，身上却热得流汗，轮流骑着自行车，走了三个多小时，天快黑了才到家。：（）重生八零，我带全家走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