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几位老爷太太大怒,可人既已亡故,又能如何,自是一阵哭丧下葬,
“那素来疼爱周二爷的镇国公老太君,白发人送黑发人,都哭晕了过,”
“也幸而那小厮早就没了亲朋好友,否则也要跟着受牵连。”
竹儿、果儿面上尽是一片唏嘘之色,
都是做下人的,自然更能共情那小厮,
虽起因是那周二爷喜怒无常、责打过重,
但那小厮敢做下弑主这样的事,传出去,就是大逆不道,合该永生永世魂飞魄散。
“好了,这样高门中的事,听了也便罢了,过后再不可提及。”
顾晚虞摆摆手,嘱咐一番。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应道:“是,奴婢等省得。”
房内重新平静下来,
顾晚虞也吃腻了果子,伸手把面前的银盘一推,
捡起旁边的手帕,琢磨着花样,
果儿见状立即把瓜果撤下去,竹儿也奉来热茶,
小环欲下去传令让众人不可再议论镇国公府之事,突然却又似想起什么,停下脚步,看向顾晚虞,
“对了,不日便是主子寿辰,主子看,可要提前预备下了?”
此话一出,
竹儿、果儿二人顿时一惊,反应过来后不由作势自打嘴巴,
“都是奴婢等粗心大意,竟忘却了夫人的寿辰大喜。”
顾晚虞摆摆手,“自来寿辰也未大办过,也没叫你们知晓,哪里能怪你们。”
说完又看向小环,“就按照往年惯例,摆一桌席面,咱们自己乐上一日便罢了,外面让徐总管和留福他们也开一桌。”
小环欲应,
竹儿、果儿却连忙出言劝说,
“这样大的喜事,怎能如此草草了事,夫人已非昔日之景,如今有爷看顾,不如热闹一番?”
“是啊,府里也许久没什么喜事,难得是夫人寿辰,也求夫人疼疼咱们,让咱们也能跟着热闹高乐一回。”
二人为一直未能关注询问她生辰一事,而感受羞愧,
如今亦是铁了心的劝说要大办,
顾晚虞见二人说的真切,
且又不用她自己动手,便由着她们和徐令商议着去做了,
三日后,
七月二十,
顾晚虞十八岁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