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夏竹缓步而来,红润的脸庞有些瘦削,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披一袭青色纱衣,裙上绣着片片竹叶,上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玉的簪子。
最后,略施粉黛的秋菊,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白皙若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除了一根白玉发簪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却是衬托着那张雪白红润的脸庞,身上缠着鹅黄色丝带,显得十分迷人。
总归来说,各有冷暖。
我眼神中有些恍惚,下意识的等了一会儿。
然后,我朗声道:“你们别都站着了,自己去搬张椅子坐吧,本王估计今天咱们要好好商量一会儿了。”
三人虽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但还是乖乖照做了,都从各自的屋内搬了一张雕花木椅过来。
片刻之后,见她们都已经规规矩矩地坐好,我轻轻咳嗽一声,略作提醒。
夏竹诧异的看向我,道:“王爷,你就坐台阶上?”
我曲起一条腿,另一只脚自然垂下,就像是坐在悬崖边,无所谓的说道:“对啊,不行吗?”
小兰瞥了我一眼,闷闷不乐道:“那王爷今天就不该穿这身白衫。”
“为什么?本王平时不都穿白色或者玄色衣服么?”我有些好奇。
秋菊笑而不语,斜眼看着小兰道:“谁让她非要抢着洗王爷的衣服呢?”
原来如此。
我尴尬的笑了笑,索性没再开口,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眼衣摆,已经沾惹了不少的尘土,雪白衣衫上的污渍看起来犹如扎眼,但我想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继续坐着算了。
见我仍没有起身的意思,小兰委屈极了,瞪了眼秋菊,没好气道:‘’就你好,大早上的,脸上就抹上胭脂了,这是又准备去私会你那个意中人了吧?天天见,有没有意思啊?还是我跟夏竹好,胳膊肘从来不朝外面拐,夏竹,你说是吧?”
秋菊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显然是被小兰猜中了心思,而自己又不占理,干脆也闭口不言。
我赶紧咳嗽一声,圆场道:“本王默许的。”
小兰委屈极了,干脆别过脸,看向别处。
如果昨天夏竹没告我喜欢冷冽的话,我一定不觉地有多好笑,但现在着实有些压不住嘴角笑意,我开始有些心疼小兰了,现如今阿梅不在了,她倒是有些“孤军奋战”的意味了。
我安慰道:“小兰,府里不是有专门洗衣服的老妈子么?”
小兰摇摇头,倔强道:“我乐意。”
向来心直口快的夏竹难得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忙转移话题,幽怨道:“王爷,你这么早叫我们来,是干嘛呀?”
我用力地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本王喊你们来呢,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们,女子生辰的时候,一般都想收到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闻言,三个原本争锋相对的婢女忽然默契的沉默了,然后面面相觑,最后通过交换眼神,意见统一后,齐刷刷地望向我,异口同声道:“谁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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