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看着我的眼睛。”
干什么嘛?现在是想用美人计麻痹我吗?而且我都要二十二的人了,能不能别再叫我小朋友了?
想是这样想,我却还是乖乖抬起头看向雁空山的双眼。
“喜欢我吗?”他问。
我一怔,不知道他搞什么,但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嗯。”
“想要我吗?”
“……”
等等。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的套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你耍赖,这样不算!”
他忽地欺近,在就要吻到我时又停下,唇将触未触,暧昧至极。
“那……不要吗?”
是我太年轻,傻傻上他的当。
我咬着唇,努力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又重申了一遍:“你这是耍赖……”
说到最后一个字,已经几不可闻。雁空山靠得太近了,近到只要我愿意,往前那么一点点,就能得到一个吻。
“兵不厌诈。”他笑起来,退开一点,大方承认,“你也没说不能耍赖。所以,你现在想的是不是我?”
那一定想的都是你啊,干嘛还明知故问?
我抿抿唇,没有作答,视线下移,落到他的唇上,迟疑着上前,想要吻他。
可是我实在错估了雁空山的坏心眼程度。
在即将四唇相贴时,他往后一让,直起身,避开了我的靠近。
“小朋友,要说实话,不说实话不给亲。”
这三年我都有重点在练跑跳方面的运动,就是想长得再高一点。但可能基因限制了我的发展,无论再怎么勤练都达不到180,与雁空山有着不小的差距。这就导致他如果不弯腰,我就只能垫脚才好亲到他。
换言之,他要是不想我亲他,那我真的就很难亲到他。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不是很甘心地小小地“嗯”了声,算是认输。
“你看,我就说你什么都摆在脸上,很好猜。”说着他奖赏一般俯下身,在我眼尾亲了一下。
我闭起那只眼,更紧地搂住他脖子,想要他更下来一些。
他没有再试图戏弄我,就着我手上的力度低下头,轻柔的吻自眼尾落到了我的唇上。
再次从小巷出来,手上的糖画被空调外机打出的热风一吹,都有些化了,黏黏糊糊沾了一手。
雁空山让我扔了,我不舍得,艰难地吃了一路,快回到车上才终于吃完。
停车场边上正好有间小超市,雁空山买了瓶矿泉水给我洗手。将指间粘腻感洗去后,我又狂灌了半瓶水才冲淡甜到发齁的嗓子眼。
回到家已经要晚上九点,阿公和雁晚秋一老一小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啃西瓜一边看电视剧,不时还要骂两句,以宣泄对于脑残剧情的不满。
“干吗突然看偶像剧啊?”阿公明明喜欢看谍战剧,雁晚秋也是标准的动画迷,两个人连现在当红的明星都叫不出几个,竟然聚到一起看偶像剧,实在很奇怪。
雁晚秋吐出嘴里西瓜籽道:“因为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只能看大家都不爱看的偶像剧了。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她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