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安幼贞拿出了烟盒。只不过这香烟夹在手里,却怎么也没有往嘴上递去。
“可以。现在这么多人对站长你不满意,如果我来的话,也能让他们更加的拧成一根绳子,应付接下来的局面必然好很多。”
赵凤婵的神色如常,立刻便一脸严谨的点头应了下来。
只不过下一秒,她的手便立刻抓住了安幼贞的胳膊。
“可是安姐,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你之前在成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局面虽然难堪,但我想还远远没到你能力的极限。”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愿意放手我当然高兴,你对什么都放手我才开心。但我想要的是正面真正的胜利,别人施舍的东西拿了会不舒服的。”
赵凤婵此刻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的锐利,正面对上安幼贞的眼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洞穿。
或许最了解安幼贞的人是贺远,但相处的时间几乎差不多,赵凤婵也自认,对面前这个女人无比的了解。
对于一个刀砍不断枪打不穿的人来说,什么事情才能让她主动的放下自己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东西呢?
如果和外力无关的话,那就一定是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
排除掉所有身份,仅作为同生共死的战友,赵凤婵无法允许自己对这些视若无睹。
二人就这样对视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最终还是安幼贞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仿佛整个人的精神都被抽空了一般。
“如果可以有的选择,那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毕竟我清楚,你喜欢贺远。”
“可是如果我告诉你,在来北平之前我就在重庆确诊了脑子里面有个瘤子呢?我的命,已经快要走到头了。”
……
重庆一年接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阴天,山间的雾气就好像附骨之疽一般,无法彻底散去。
但是今天的凌晨,重庆的雾气非常的大,近乎已经大到了,把手臂伸出去就看不到手掌的地步。
对于寻常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对贺远等人而言,这几乎就是天公作美了。
如此庞大的雾气之下,监视的特务们也什么都看不见,除非说他们打开车灯,但那样又会直接将他们给完全暴露。
在这种情况下,加上贺远的身手,很轻易的就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皇后饭店。
而后贺远便在马静雯下榻的旅馆和她见了面。
在简单的拥抱之后,贺远便立刻开口问道:“怎么样,上级知道这边的事情了吗?有什么最新的安排没有?”
马静雯点了点头:“都知道了。上级的命令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放开手去做吧。”
“为了配合,我们将启用一位隐藏很深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