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率先打破沉默:“那个陈依棠我好像知道一点,是上一届的,舞蹈社社长。”
平川大学舞蹈社是美女云集的地方,每届大型晚会都需要提前几周预约邀请。
姜舒不满,哼了一声:“舞蹈社团建不是经常去酒吧吗,她不会喝酒?”
邹丹见温桐神情疲倦,不想让她糟心,站出来打马虎眼:“好了好了,让桐桐上床休息吧,看看明天会不会好一点,还这样的话我跟你去市医院。”
温桐没吭声,点点头。
这并不是陈依棠的问题,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躺在宿舍床上不知道翻来覆去多久,直到天光大亮,温桐摸出手机点开陆初霁的对话框,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下午。
他没有把那束花给她,也没有再发消息。
可能又忘了吧。
编辑好分手的场面话,温桐如释重负,整个人像被云层包裹,轻飘飘地。
——
中午听到寝室门外的说话声,温桐摸出手机,已经12点多了。
“你醒了?给你带了饭,绿豆芽炒肉。”邹丹走到她床边,扒着扶杆:“让我瞅眼你脸上好点没?”
温桐被光刺得睁不开眼,半眯着眼睛将脑袋凑过去。
“消了很多,应该快好了。”
“饭好香,谢谢丹丹。”
她打着哈欠起床,途中邹丹要去南区听宣讲会,温桐边吃边交待她要回家一趟,晚上不用留门。
宜杭是她的老家,离平川很近,绿皮火车1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温桐太久没回去了,在安顺街街口差点没找到路。
她跟随记忆中的方向拐进一条小胡同,盛夏石板路上堆着的垃圾袋流出几缕腐烂的液体,弥漫着阵阵酸臭,一旁西瓜皮周围旋着几只苍蝇,吵得路过的人心焦。
稍微抬头望见不远处的厂房,便知晓没走错路,温桐不自觉加快步伐。
开裕工业是附近最大的工厂,现下正值工人白夜班轮换,汗臭味、烟味和路边摊的油味交织在一起,令人忍不住皱眉。
厂房外的面馆生意火爆,裸着半个胸脯的女人恨不得贴到旁边的男人肩上,娇滴滴说:“杨哥,周末我们去哪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