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二叔抓住了把柄。”
“什么?!”
“挪用公款。”
薛凝半晌说不出话,宋叔在中恒的年龄估计比她还大,农民出身,一直老实本分,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既然是江城要挟对方的秘密,那又怎么会传出来?
伴着“沙沙”的笔划声,半隐在阴影里的男人冷冷答道:“不只是我,很快整个中恒都会知道。”
薛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几乎是喊出来的:“江城想逼死他?”
停笔,江劭庭抬眸看了眼日历上的日期,转而直视她:“宋叔应当不在了,过几天会有消息。”
下午的阳光没有完全照进来,三伏天里薛凝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手脚冰凉。
宋叔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从咿呀学语到如今成为同僚,无论他犯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罪依旧是敬重的长辈。
薛凝望向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连宋叔的去世时间都能算到,那他是旁观,默许,甚至是促成了整件事的发生吗?
她不敢再想下去,把文件放到一边,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样一来江城对中恒的持股占比基本和你持平了。”
中恒是京港最大的医药企业,也是江家重要的资产之一。
“不着急,你和正泽这段时间先暂时避避风头。”
提及心上人,薛凝的神色缓和不少,“不用担心我们,反倒是你,听正泽说你还在查那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必要吗?”
江劭庭没有回答她的话,走到窗户边,微微眯起眼睛望向对面的摩天大楼,“你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巧合也就是偶然性,每时每刻都会出现些凑巧的意外,薛凝说不上来,话锋一转:“你和电梯里那个小姑娘不就是个巧合?”
单纯柔弱,一看就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你看上人家了?”
江劭庭本能地想否认,迟疑了半秒,心底浮起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一根看不见的银丝,趁不注意一寸一寸往上缠。
江岸大厦地理位置优越,站在落地窗边可以远眺海景,他默默收回视线,不置可否。
——
周五离下班还有10分钟的时候,温桐不经意瞅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