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劭庭将她那边的被子裹紧了些,直入主题:“几个月前?,我就知道江老时日无多。”
倒是省了他的事。
“很严重吗?”她仰起头?询问,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不严重的话?怎么会去世?
“大概吧。”
某种意义而言,他不需要知道有多严重,只需要知道那个日子在什么时候就可以?了。
“他不仅害死我的父母,还想对你动?手。”
温桐红唇张开,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剩下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
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可以?往你嘴里塞个鸡蛋了。”江劭庭云淡风轻调侃,继而补充,“更准确一点,他是想让我母亲死,但是很不巧父亲也上了那辆车。”
他从不觉得江老有多爱他和父亲,不过是出于误杀的歉疚和心虚。
“所以?在江家宴会上,你才不让我去见他?”她不由得后怕,明明那位老人长相和蔼,怎么会……
江劭庭没想到她还联想到了这里,笑?着?称赞:“嗯,怕他让你下不来台。”
温桐不敢再?多问了,如同窥见了华美锦袍下密密麻麻攒动?的虱子,冲击力大到令人心悸。
“要不我们就一直呆在滨海。”
“想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
温桐握住对方刮她鼻尖的手指,神情紧张:“老话?不是说嘛,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江劭庭笑?意更甚,打趣道:“放心,我有分寸。”
等把?江城的事情收好尾,一切就能尘埃落定,他爱怜地亲吻她的眼角:“会平安的,不用担心。”
——
假期复工后,迎来江岸例行的年会,温桐满怀期待参加,结果在人人都能抽到的红包里拿了个最小的,整整比同事的少?了一个零!
气得她上台合照都笑?不出来,特别是碰到站在自己旁边乐开花的某个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明晃晃嘲笑?她倒霉。
她的脸垮得更厉害了。
“好了,再?说下去桐桐要气得啃桌角。”
“欸,虽然抽中的红包少?,但桐桐获得了和江总合照的机会啊,我那桌产品部的女生?看到江总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
温桐几乎咬牙切齿:“林朝哥拿了特等奖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钱不要,要江劭庭的合照?
她又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