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鹭是因为意外,至于我哥,”裴疏槐清了下嗓子,见鬼地羞涩,“他是我的顾问。”
慕浙气愤不甘,“凭什么顾问不能是我?陆安生靠谱吗?”
“你正经谈过恋爱吗?问你那不是自绝死路,你是有多恨我疏啊!”陆安生含糊地反驳。
“你谈过?”慕浙伸出筷子抢走陆安生漏勺里的排骨,挑衅道,“大哥别说二哥,您要是情圣,我他妈就是月老。”
陆安生不服气,慕浙不甘心,两人一碰即发,原地吵嚷起来。成功转移战火的裴疏槐偷偷一笑,开始趁机收刮锅里的熟肉。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陆安生骂完一整句才抬手示意暂时休战,拿出手机一看,是傅致。经过上回被套话的经历,他这回学聪明了,先谨慎地问裴疏槐,“傅致的电话,要不要接?”
“为什么不接?”裴疏槐觉得他实在大惊小怪,“你俩这关系,打个电话太正常了,何况祁暮亭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不用这么敏感。”
陆安生觉得他说得对,于是接起电话,“喂?”
裴疏槐夹了块鱼肉,竖起耳朵。
“我吃火锅啊。”陆安生瞥了眼裴疏槐,“和慕老三他们,你要过来啊?”
裴疏槐一惊,连忙把眼睛眨出火星。
陆安生瞪他,觉得这小子真不靠谱,但没办法,他不能卖弟弟,于是说:“真不是我不想你来,实在是不方便,慕老三被甩了,这会儿正一边吃肉一边哭呢,哎哟惨得嘞,你过来他都不好意思哭了,不信你听——”
他说着侧过身,一边挤眉弄眼一边把手机往慕浙脸上怼。
“操——啊,那个杀千刀的负心人啊!”慕浙声嘶力竭,捧心嚎啕,看得其余几人不忍侧目,捞肉的捞肉,倒水的倒水。等陆安生哄完傅致,挂了电话,慕浙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大爷的,老子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你还要名声这玩意儿嘛?”陆安生护住脑袋,哄道,“为了我们疏,忍忍吧。”
罪魁祸首立马放下筷子,双手合十,如果腮帮子没有动,就更虔诚了。
寿星最大,慕浙忍了,说:“怎么回事?我怎么搞不懂啊?”
陆安生把裴疏槐的心思说了,引得慕浙又惊又怒,“你为什么这么体贴善良温柔大方?这不是你!工作忙又怎么样,挣那几个破钱能有你生日重要?”
裴疏槐心想祁暮亭挣的可不是几个破钱,“嗐”道:“他有点工作狂,而且今天也不是普通工作,要谈合作案,谈前谈后都有酒局应酬,来回飞机两趟,想想都忙。”
合作案不容儿戏,慕浙虽然爱玩,但在正事上还算靠谱,“那真是不凑巧,但好歹说说吧,都谈恋爱了,生日却收不到对象的礼物,好凄惨。”
裴疏槐不服气,炫耀道:“他先前给我买了一大堆零食。”
“这算个屁。”慕浙翻白眼,“你难道没给她送东西?”
裴疏槐想了下,自从和祁暮亭暧|昧不清以来,他这又是蹭吃蹭喝,又是赊账欠钱的,“好像还……真没。”
慕浙惊了,“你吃软饭?!”他捂脸,仿佛吃软饭的是自己,实在无颜见人,“没钱跟我说啊,软饭都吃得下,传出去咱们都跟着丢人!哪家妞儿这么慈悲为怀?”
裴疏槐”呸“他,“我是靠脸吃饭,脸也是实力的一种。而且,不是妞儿。”他淡定地出柜,“是个男的。”
阮鹭:“什么?”
慕浙:“卧槽!”
“你个刚成年就出柜的人在这儿给我惊叫什么?啃你的土豆。”裴疏槐说完阮鹭,又说慕浙,“还有你,没见过男的和男的谈是吧?”
“我一直以为你对象是女孩子嘛,所以惊讶。”阮鹭瞬间觉得碗里的土豆没有裴疏槐的八卦有味道,脑海中快速掠过无数道他认为和裴疏槐站在一起勉强算般配的男性,结果是完全猜不到是谁。
“是你们学校的?”慕浙也在脑暴,“还是网恋?”
“都不是。”裴疏槐卖了个关子,“你也认识。”
慕浙作为燕城交际花,认识的人可太多了,但是碍于三个条件:其一,裴疏槐也认识;其二,裴疏槐能看上,说明对方条件不错,至少长得不错;其三,陆安生看起来对这个对象没有不满。
慕浙扫了眼在桌的,目光在裴逾白脸上顿了几秒,对方眨了下眼,很是无辜清纯,他于是挪开眼,又看向陆安生,这厮也眨了下眼,气质截然不同,贱嗖嗖的。
“我打赌。”陆安生继续点火,“你要是知道这个人是谁,一定会吓一跳。”
平时一起玩的那些傻逼应该排除,毕竟大家一起玩的时候把彼此的德性都摸清楚了,他也没见过裴疏槐对哪个狐朋狗友特别关注过,甚至都记不住好多人的名字,除了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