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虞茉累得连抬指也难,有气无力地点了头,被扶着坐起。
他的衣袍早已湿透,还沾染了可疑的痕迹。
但赵浔面色如常地搓洗了几处,穿戴好,体贴问道:“能走吗,还是我抱你出去。”
“能不能天黑了再走。”
纵情过后,剧烈的羞耻涌上心头,虞茉捂住脸,尴尬地道,“七皇子他们定然知晓我和你在此处做了什么。”
“夫妻敦伦从来天经地义。”赵浔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不无宠溺地说,“你以为,我七兄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人不成?他十四岁便有了通房,宫里也姬妾如云。”
“真的?”虞茉咋舌,古人花样还挺多。
“骗你做什么。”
有了衬托,她自在许多,张臂示意赵浔抱着自己,一面问:“他十四岁有了通房,你呢?”
“”他分明记得相识之初便全盘托出了,但虞茉坚持要旧事重提,还是需如同第一次听闻般耐心答复,“没有。”
“我才不信。”
方才某人饥渴如狼,任她哭喊也不肯减缓速度,当真能素这么些年?
赵浔无奈,低低笑了笑:“我那时才多大,无心风月很正常。不过,如若你我早几年相识,兴许会不同。”
言下之意,天下女子万千,唯有虞茉能撩拨他的心弦。
情话谁人不爱听?
她从鼻间懒懒“哼”出一声,满足地阖起眼,交代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把我打晕了。”
“”
第82章 功劳
东宫侍从兵分几路,将未撤离的人悉数抓捕。文莺、文雀均受了伤,好在不殃及性命,已先行去诊治。
赵浔抱着虞茉回至柴房附近时,四周静悄悄,不见任何身影。
“羞什么。”他示意虞茉抬眼去瞧,“庆言跟随我多年,这点小事自能办妥,今日的内情也不会再有更多人知道。”
楼家主仆方才哭得涕泗横流,却只能发出嘲哳音节,想来是七皇子为表忠心使的手段。
但虞茉手中从未染血,听后必然要夜不能寐,是以赵浔无意分享细节,择一条小径疾步下了山。
马车停在官道旁,三五内侍并八位侍从正耐心等候,见他二人来,眼观鼻鼻观心,有条不紊地打起帘子。
小几上放着两身衣物,应是就近采买的,衣料华贵,但于虞茉而言略显宽大。
赵浔先褪去自己的,再寻来巾帕擦干指节:“我替你换?”
“嗯”她双腿酸痛,喉咙也犹如被明火燎烧过,顾不得忸怩,顺从地摊开手。
长指熟稔地解开少女衣襟,见瓷白肌肤上布满了红痕,皆是他失控的罪证,瞬时呼吸粗重几分。
虞茉似嗔似怨地瞪他一眼,警告道:“看什么呢,也不收敛点儿。”
他不置可否,眸中含着真切笑意,沉默地为她更换好清爽新衣。
而虞茉的视线也忍不住滑过近处的健壮躯体,胸膛上有被指甲划出来的印记,肩头是小小牙印。
半斤八两。
她登时气焰弱下,难为情地问:“疼吗?”
“不疼。”赵浔穿戴妥帖,终于能自如地拥着她,一面通过按捏消解她的酸胀,一面说起正事,“先前撤掉的暗卫,还是重新启用罢。”
回温府以后,他仍旧拨了四个女护卫给她,再多则会引起旁人注意。
而暗卫,是因不想虞茉误以为身处于他的监视之中,暂时撤掉,只等定亲后按照太子妃的规制从新安排。
如今,不论她介不介怀,赵浔都要安插更多人手。
“好。”
虞茉很惜命,尤其,她已经死过一次。但念及今日凶险,难免恹恹地道,“我是不是不该轻信于人?”
赵浔双臂收紧,果决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