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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仓库对峙（第1页）

「得，您老人家这活儿，怕是一辈子都干不完吧？」我冷笑一声，故意装作不经意地扫过墙上的那些古董，眼角的余光却死死地盯着墙角那个被熏得发黑的木架子，那上面摆放着一只造型古怪的青铜香炉，香炉上雕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蛇，又像鹰，透着一股邪门的气息。「陆队说笑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几天啊，这不是想着趁早把东西都处理了，也好落个清净嘛。」老陈头儿干巴巴地笑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心里冷笑，这老东西，又在跟我打马虎眼。这符号，我见过，就在我师父留下的那本日记里，那里面记载着一桩多年前的悬案，案子的细节我记不清了，但这个符号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因为我师父说过，这个符号代表着一个神秘的组织，一个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组织。「老陈，你这香炉挺别致啊，哪儿淘来的宝贝？」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那香炉，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嗨，这玩意儿啊，就是个破烂玩意儿，不值钱，不值钱。」老陈头儿眼神闪烁，明显是在刻意回避我的问题。「破烂玩意儿？破烂玩意儿你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我故意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这……这不是看着有点古色古香的嘛，想着摆在这儿也能给店里增添点气氛，呵呵……」老陈头儿尴尬地笑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老陈，你跟我说实话，这香炉，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我步步紧逼，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陆队，您这……您这是怀疑我什么啊？」老陈头儿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有些慌乱起来。「怀疑你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老陈头儿，厉声喝道，「我告诉你，老陈，你别跟我耍花样，我可不是那些被你糊弄过去的愣头青！」老陈头儿被我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陈，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香炉，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我死死地盯着老陈头儿的双眼，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老陈头儿沉默了，他低着头，眼神闪烁，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就在这时，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陆队，出事了！」我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头儿，城西那片烂尾楼，又发现尸体了，还是一样的死法！」小李满头是汗的冲进古董店，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惊慌。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慌什么！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我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转头瞪了小李一眼。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毛手毛脚跟个愣头青似的，哪有点刑警的样子。「是、是跟之前一样，都是被利器割喉，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目击者……」小李被我这么一吼，说话倒是利索了一些，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老陈，今天就先到这里，回头我再来叨扰你。」我没空再跟老陈头儿耗下去，扔下一句话，转身就往外走。「哎，陆队，您这……」老陈头儿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离开。「头儿，您真觉得这老家伙有问题？」上了车，小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我。「有没有问题，查查不就知道了？」我冷笑一声，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赵，帮我查个人，老陈，就是城隍庙那家古董店的老板，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的社会关系和资金往来，明白了吗？」挂断电话，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闪过那枚诡异的符号。直觉告诉我，这起案子绝对不简单，老陈头儿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在刻意隐瞒罢了。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城西的烂尾楼。一下车，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不适，我戴上口罩和手套，快步走进了烂尾楼。眼前的景象，比我想象的还要惨烈。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打扮都很时尚，只是此刻，她那张原本应该青春靓丽的脸庞上，却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痛苦。她的脖子被人用利器整整齐齐地割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也染红了地面，触目惊心。「头儿，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这个。」法医老张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证物袋。袋子里装着一个精致的小巧的银质吊坠，吊坠的形状，赫然就是那枚诡异的符号！我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天上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城西这处烂尾楼已经荒废多年，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破败而荒凉。「头儿，收队吧，这垃圾场也没什么可查的了。」跟在我身边的年轻警察催促道，「人都走了，就咱俩还在转悠。」「别急，做刑侦，每个细节都马虎不得，」我道，心里总感觉到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咱都找了快一个小时了，要真有线索，早该找出来了。确实，我们已经围绕着这块荒地找了一个来回，就连那处建筑都检查了不知几遍。可是结果却很让人沮丧，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找到。这处建筑根本没人维护，很多本来应该存有线索的墙皮脱落了，露出其中泛黄的内芯。上面的字体模糊不清，根本毫无意义。就连原本那些不起眼的装饰都坏得不像样了，只剩一幅破败的景象。「早知道，我就不该听你的，来这里捡什么线索。」他吐槽道。「我之前收到一个消息，说这个建筑里面很有可能会有一些造假的窝点，这些年我们追查的一些线索，都可以引到这里来。」「假的吧，你们做大案的最喜欢胡编乱造了。什么线索，假的跟真的似的。」「别贫了，好好找吧，最近市里不太平，可能接下来就要行动了。」随着黑夜的降临，整个建筑变得寂静起来。这座建筑埋在黑暗里，就像经历了一场血一样。我用力抹了一下建筑墙面，污垢退去，显露出原来的模样。「怎么样？有线索吗?」他问道。「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了？」「……」使用刑侦技术的手下冲泡了一杯研磨咖啡，浓郁的醇香瞬间闻满了整个房间。「老大，你就喝这个？」他把咖啡递给我，见我接过去，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喝惯了速溶，当然喝不惯这种现磨的。不过，我们要慢慢品，才能体验到其中的滋味，嘿嘿。」我笑道。「你不觉得，这跟你的工作很像吗？一点一点地搜查线索，最后拼凑出答案。」「找线索是没错，可你拿着这样的咖啡给队长，她若一气之下不让批了怎么办。」「往好的方面想嘛，哎，对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怀念老房子那边的咖啡吗？」「……」接下来，记录证据的人员大片手艺不减当年，泡的咖啡依旧香醇可口。「线索分析出来了没？」我问他。「纸条上的对比正在进行，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黑蓝色圆珠笔。」「黑蓝色圆珠笔啊。算了，算了，我们还有更大的目标。」我道。「最近这笔交易，我也摸不准。相当于是双方直接交易，没打什么掩护。」「就邮寄地址吧。」「可是，我们的人如果今晚调查，不会被疑在跟踪吗？更何况这里的人都是一些穷光蛋，都盯几天了，人家难免会怀疑。」「今晚不是我值班。」说罢，我站起身来，拿起手电筒往外走去。屋外，夜幕下，只有一个黄色身影伫立在寒风中。「大家仔细搜一下附近，一定会有线索的。」毕竟这么大几辆车停在这里，而不是人去楼空，证据确凿，这不是很可疑吗？我转头向他解释道：「这些工人偷工减料，以致现场发生了塌方，造成了一死四伤。」「多亏你来的早啊，我的兄弟。现在我们正要进行调查，但是这方却收到消息，跑得不见踪影。」他朝我挥手致歉，选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和知道的事实相结合，相当合理。我呢，总得给他留点印象。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拿到那几个人的照片。过去老人们总会说，面包车出现的地方，不总是好事。「这不，有些我知道的，说不定你们还要来求助。」老周回去调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些原本喃喃自语的妇女们纷纷做鸟兽散。有点跑掉了，还有碍着走不了的，被惧怕自己的目光所掌控。只是，时间在这时仿佛停止了一般。「头儿，您怎么看？」开口问道。我们只好将这见到的人一一拍了下来，回去再慢慢对照寻找。「我头一回发现这工具这么好用。」他兴奋地说道。「怎么能这么说，」我摇摇头说，「我可没有这个本事。」「……」话说回来，此行收获不小。「人我给你找来了，满意不？」他问道。「嗯，有一定道理。」「那还用的着他在这儿现成的啊。」「都是调查这起案子遇到的人，带过来辅证一下。」「啧，你还说明天的突击检查派上用场啊。」「你来安排的。」「……」眼前这个小伙子待人挺亲和的，只不过我这队时常发疯了似的。在侦查队时，见到胖警察还故意地拍了拍肚子。现在这小子摆明了在挑战人的限制……「我说你小子能不能轻点，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晃散架了！」我一把推开身边毛手毛脚的年轻警员，没好气地骂道。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头儿，这不是着急嘛！这可是咱们追了半个月的案子，眼看就要抓到那帮孙子了，我能不激动吗？」年轻警员嘿嘿一笑，丝毫没有被我的怒火吓到。我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破旧仓库。仓库大门紧闭，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我知道，我的猎物就在里面。「头儿，咱们什么时候行动？」年轻警员搓着手，跃跃欲试。「别急，等我的信号。」我压低声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中，我仿佛看到了半个月前的那一幕。「队长，不好了！码头仓库发生命案了！」「死者身份查明了吗？」「是咱们一直在追查的走私团伙成员，名叫张三。」「现场有什么线索？」「除了死者的指纹和一些脚印，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该死！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给我揪出来！」……「头儿，你又在想案子的事了？」年轻警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点点头，弹了弹烟灰，沉声道：「通知下去，准备行动！」「是！」随着我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四周的警员们纷纷现身，迅速包围了整个仓库。我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仓库大门，带头冲了进去。仓库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我打开手电筒，灯光扫过之处，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货物，还有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头儿，这里好像刚发生过枪战！」年轻警员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地上的尸体。这些尸体都是男性，身上都有枪伤，看样子应该是互相残杀而死。「妈的！被人捷足先登了！」我咒骂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仓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谁？！」我猛地转身，手电筒灯光直射过去。灯光下，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表情，但从他挺拔的身姿和冰冷的气质可以看出，他绝非等闲之辈。「你是什么人？」我冷冷地问道。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想死的就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厉声喝道，手中的枪已经对准了他。男人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摘下了墨镜。我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深邃、冰冷、毫无感情，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凝视，让人不寒而栗。「你……」我刚要开口，男人突然动了。他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就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他就已经扼住了我的喉咙。「你……」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shouldnthaveseenyface」：（）迷局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