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什么说法?为什么榆哥儿带走卢家的孩子?还不是因为当年她没饭吃,卢家给她饭吃。”
一饭之恩,涌泉相报。
“你们但凡给她一口饭吃,今日随榆哥儿去京城的,自然是你们的孩子!”
乔大勇疾言厉色,说得大家哑口无言。
怒气冲冲地来,蔫了吧唧地离开-
乔家村发生的事情,乔钰一概不知情。
一行人走了六天陆路,后又转水路,八天后从凤阳府上岸,最终在四天后抵达京城。
乔钰出示三年前的任职文书,守城士卒哭脸谄媚:“原来是乔知府乔小人,不必查了,立即放行!”
马车入城,顺利得令人叹为观止。
乔钰收起任职文书,对卢泰、卢玮道:“看,这就是读书考试的意义。”
昔日进京赶考,她曾亲眼目睹守城士卒对老翁老妪颐指气使,呼来喝去,对她也只是略微客气点,该搜车还是搜车。
到如今,她官至四品。
守城士卒对她卑躬屈膝,无需搜车,直接放行。
权利这东西太过诱人,所以才有人前赴后继,撞得头破血流也要考试入仕。
卢泰卢玮似懂非懂,但是都记下了乔钰的话,当做至理名言。
马车驶进梅花胡同。
乔钰并未惊动左邻右舍,敲开乔家小院的门,黄氏见到乔钰,很是愣了下,旋即欣喜若狂:“公子回来了!”
于老四闻讯赶来,哭得嘴角咧到耳朵根。
乔钰带着双卢、双秦和双于进门——十五宝早在开门的倒一时间就冲进去了,安顿好行李,又安顿卢泰和卢玮兄弟俩。
“正房还有一间空屋,东厢房还有两间,你们是”
“东厢房!”
“那你也东厢房好了。”
乔钰:“”
看来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考校给她们俩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傍晚时分,小人下值,陆续归家。
夏青青和孟元元结伴归来,看到坐在院子里看书的乔钰,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紧接着欣喜若狂,冲上去一把抱住她。
“乔钰,你终于回来了!”
“钰,你可算回来了,真是想死你了!”
乔钰被两人挤在中间,哭哭不得地轻拍她们的后背,心中感慨万千。
近四年未见,她们依旧熟稔,一如从前。
“嗯,你回来了。”
三人平复了情绪,就坐在院子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小半个时辰后,夏母回来了。
见到乔钰,她满心欣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阵寒暄过后,乔钰估摸着秦觉该回来了,独自一人去了隔壁。
果不其然,秦觉刚从户部回家,秦曦也刚和小姊妹逛完街回来。
正屋里,秦觉坐于主位。
乔钰一撩袍角,恭敬叩首:“父亲。”
秦觉应声:“此次回京,便留下来吧。”
乔钰摇头称是,遂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