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恒义心中不信,不过不信不代表他不愿意看。
的确有法子对于个别人而言是比直音法和反切法要好的,但那都不适合普及,看过后鼓励一番,激励学生即可。
梁渠从怀中掏出数张薄纸,将其展开。
司恒义凑上前去,现第一张是一面奇怪的字符,像是偏旁变种,后面几张则是一行行字,字上面标注的正是第一张字符的组合。
“先生,我明的这个法子,叫做拼音法。”
“拼音法?”
“没错,拼凑的读音法,我将反切标注读音的字变成专门的一种符号,并且稍稍改变读音,与文字独立出来。”
司恒义失笑:“那不还是切字法吗?”
“并非如此。”
拼音!
对类汉字体系而言,划时代的学习工具。
关键就在于体系的独立!
是用一个简单系统去解释另一个复杂系统,而非用复杂系统去解释复杂系统。
只要学会二十多个符号读音,数百上千个字的辨识写问题迎刃而解。
当然,眼前这套拼音并非前世那套。大顺的字和汉字有差异,读音也有不同。
梁渠有过修改,符号也是用的改变形态后的偏旁。
一开始他以为修改起来会很困难,实际却意外的简单。
拼音法本就和反切法相近,反切法里声母韵母和声调都有。
只不过一个是用字去拼,一个是用字符去拼。
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关键在于一个启点。
从来没有人试图跳出文字框架外去用一套简单,数量少的符号作为读音符号。
是真不行吗?
当然不可能。
面点出来前,没人想到麦子磨成粉擀出来能那么好吃。
马蹬出来前,没人想到两个蹬子作用会那么大。
当然,除去觊觎大顺的明赏外,梁渠还有另外一个心思,他要展露自己的才华。
一个多月他便破关成功,成为真正武者,表面上还未曾使用过药浴,度惊为天人。
要想不惹人怀疑,藏着掖着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