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此时柳花燃忽然替陈翊解围,只见他目光阴沉的看着虞风行说:“堪舆图是如何泄露的,风神医不应该不知道吧。”
大宗师驾到
“事到如今柳公子和陈将军还在怀疑我,”虞风行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不必和你们说那么多,江逾白对近几日发生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倘若二位还有疑问大可去问他,两位和一个瞎子在此较什么劲。”
虞风行干脆便也不叫尊称了,反而称呼起江逾白的大名来,柳花燃当即就站了起来,眼神变得有些凶狠:“我再问一遍!王府的堪舆图到底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那毒药究竟是你丢的还是自己投毒不敢承认编谎话骗我们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本来沉得住气的虞风行也变得坐立不安起来,陈翊和锦慈皆是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的柳花燃问起问题来竟是如此犀利。
“你以什么身份在此质问我?若是我有什么问题,他自会来解决我还轮得到你们在这里叫嚣,”虞风行转过身便要离开,而柳花燃的身形更快,他几步上前便挡住了虞风行的路。
“王爷不与你计较是因为他亏欠与你,我和你计较是因为你不把那些下属当一回事,”柳花燃看着虞风行缓缓攥紧的拳头冷哼了一声说:“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如何成为神医的,真是令人作呕。”
“你知道什么!”虞风行在柳花燃的语言刺激下顿时失了态,他张嘴欲说什么时却被人打断了。
“吵什么?”江逾白缓缓走来,今日的他倒是与平日里大有不同,本是扎起的头发现在只是半拢起,身上穿的一副也从黑色换为了金丝纹缕的衣裳,显得极为贵气。
“呦,这看来是在下来的不巧啊,”随着一句声音传来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江逾白身后,只见他身后竟跟着好几位一看就不是王府的人,而站在江逾白身后的那位头发披散着,腰间用红绳挂着一个飞镖。
“烛春,”柳花燃此时又将目光落在了烛春身上,而烛春自然也是看见了他,两个人视线交汇之时烛春便愣住了。
陈翊看着烛春看向柳花燃的眼神心下似乎明了了,他看向江逾白发现后者在观察柳花燃的神情。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本官看着好生眼熟,”烛春的眼神看起来极为疑惑,若不是他做梦了,那眼前这个人与那人也长的太像了。
柳花燃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仆从,只有八位,那动起手里绰绰有余。
“在下柳花燃,”柳花燃恭敬的行了个礼笑道:“早闻大宗师的名号,今日在此柳某便唐突一番,与大宗师切磋切磋。”话落便江逾白瞬间移开了身子,只见柳花燃只给众人留下一阵眼花缭乱的身影,顷刻间竟已与烛春交上了手。
烛春本欲抵挡奈何柳花燃来势汹汹招招致险,让他只能够勉强抵挡住,柳花燃见他放不开身手便笑了一声,虽是什么都没说确实把烛春的怒火点起来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笑本宫?”只见烛春甩出腰间的飞镖迅速拉开了与柳花燃的距离,而柳花燃赤手空拳自然是不适合远攻,烛春手里拿着的是一枚回旋镖,用的倒是比当年还要好了些。
柳花燃依稀记得当年与四大宗师那一战他是与烛春打了个平手,可如今看来他竟是落入下风。
“王爷,您怎么看,”陈翊已然走到江逾白身旁,后者正看着柳花燃与烛春交手,他喃喃道:“柳花燃不是烛春派来的,也不是雁北派来的,那能是谁派来的?”
或者说,他有没有可能就是他。
“哇!柳哥哥好厉害!”锦慈在旁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暗流涌动,还在看戏似的拍着手兴奋的都要跳起来了。
而虞风行在柳花燃这里吃了闭门羹,这场戏他自是不想再演下去,他朝江逾白走来便道:“过两日等我找到偷药的人自会离开,还请你的手下不要再烦我了。”这话说的便是柳花燃和陈翊两人。
江逾白这才被拉出了思绪,他转过头看着虞风行,无数次他希望医术高超的虞风行可以治好自己的眼睛,可每每看过去就只能看见脸上那抹刺眼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