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叫我小羽毛了!”陈翊蹭的一下站起来,方才喊出的那句话另几人皆是一愣,还在和心上人打情骂俏的柳花燃压根没意识到这边发生了什么问道:“怎么了小羽毛?”
而后就见陈翊一脸委屈巴巴的走来拽住他的手说:“花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说着大有落泪的架势,柳花燃看了眼默默撇开脸的宁书戮,他脸上正写着两个大字,心虚。
江逾白心下有些无奈,小声道:“都是你,惯坏他了,”陈翊还真是被柳花燃惯着长大的,于是养成了动不动就委屈巴巴的性格,可这一面也只在柳花燃面前流露,他委屈巴巴的眼神再配上他那张娃娃脸,哭的是梨花带雨,每次都叫柳花燃不忍心训斥他。
“那能怎么办,”柳花燃心下有些无奈但见陈翊这幅神情又不觉有些好笑,他一把揽过陈翊的肩膀说:“胡说什么呢,花哥从小把你惯到大,你是我最好的弟弟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
“真的?”比他矮了半头的陈翊卡巴卡巴眼,眼尾都有些泛红,柳花燃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点点头说:“当然。”
谁知下一秒江逾白就把柳花燃拉开了,站定在自己亲信面前抱着膀子问:“你忍心你花哥跟别人去吃苦吗?”陈翊被他问的一愣摇头:“不忍心。”
“那你觉得我会让你花哥吃苦吗?”江逾白又问。
“当然不会!”陈翊回答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犹豫。
“那让你哥跟着我有什么问题吗?”江逾白问他的这些话成功把人套了进去,陈翊挠挠头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好摇摇头:“没什么问题。”
江逾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这不就对了,”随后转头看向柳花燃一副打了胜仗的喜悦模样,还臭屁的挑了挑眉。
柳花燃心下有些无奈,他能怎么办呢?
“看来江王这些年也没学到什么好东西,”宁云舒走来恰好碰到了这一幕,看着被忽悠的一愣的陈翊道:“这孩子心性如此纯良也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宁锦慈一见大姐来了当即脚底抹油开溜,宁书戮都没来得及抓住她人就跑了。
“随她去吧,”宁云舒看着飞奔出去的宁锦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管教了这么些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如此。”
自家大姐发话了,宁书戮也只好收手了。
几人走入主厅落座后才正是开始了今日的主题。
“昨日雁北来了,”宁云舒话刚落一旁的江逾白当即皱起眉头。
柳花燃也没想到雁北会来,当下看向江逾白,后者似乎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怒气,攥着椅子发白的手却出卖了他。
“一年一度的皇家围猎,”宁云舒看向江逾白一字一句道:“他选在了岁逢。”
“真是不怕死,”江逾白只需稍微一用力就能一把攥碎椅子把手了,忽得他感觉到手腕被人握住,回过头发现正是坐在自己身旁的柳花燃。
西寒世子
世间流传是烛春杀了江谋,可真正的结果却是雁恒一剑刺死江谋,而后在城门处仰天长笑,那笑声江逾白这辈子都忘不掉。
雁家的人都该死。
“如此甚好,”江逾白攥紧了拳头道:“这笔账是该清算清楚了。”
步入十一月后天气便转凉了,枝头上的叶子也泛黄掉落下来,柳花燃伸手拿下头上的叶子看了半晌。
“想什么呢?”江逾白端着一碗鱼汤走来坐在他身旁,不远处陈翊正支起炉火大锅炖着汤,此次夷洲城一行江府损失惨重,往日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士兵此时却不如当初的一半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