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起身开始披大氅说:“不行,她这人留在王府是个祸害我必须查出她的来历,”话落后便匆匆离开了。
柳花燃本来还想交代什么,孤烟重已然没了身影,当下有些无奈的问:“他性子一向都这么急吗?”
江逾白依旧看着手里的公文未抬头:“是啊,和你的好胜心差不多成正比。”
不知怎的柳花燃忽然想起那日在裁缝铺茶室的事情,转而又看江逾白放下公文一双眼盯着他,似乎要把他拆入腹中,当下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随后起身道:“那个……我看看小羽毛干嘛呢。”说着便落荒而逃了。
江逾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却噙着一抹笑。
从书房出来后柳花燃并未去找陈翊而是直接朝后门走去。
临走时柳花燃还好好和虞风行的白虎玩了一阵,离开王府时雪已经下大了,他出了门就一路朝着叙情阁走去。
许连竹的声音倒是做的很大,如今东琊有名的几座城里都有叙情阁的分号。
当柳花燃站在叙情阁前时发现大街上的人虽是少,但叙情阁里的人却是多的数不胜数,随后他便一脚踏了进去。
“我押一金叶袋!大!”
“你个瓜娃子脑袋起泡了押大!”
“押小!押小!”
刚一进叙情阁柳花燃就嗅到了空中萦绕的金钱气氛,随着他进来的瞬间不少人的眼睛就粘在他身上了,柳花燃出门时连衣服也没换,一眼就看着很贵的玉佩都明晃晃的挂在腰间再加上一身华贵的衣裳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这位公子是从何而来啊?”小二笑脸相迎上来。
柳花燃笑了一声心道:许连竹现在还在搞这么屯的暗号。想着不禁摇摇头说:“商路上来的,前些日子货物翻了船想找你们东家谈笔生意。”
谁知刚才还笑脸相迎的小二当下收起笑容,柳花燃看他这表情不对当下心道不好,难道他猜错暗号了?
“带他上来,”不知从何而来的话入了柳花燃的耳内,小二又是恢复了先前那副模样笑着将柳花燃迎上了楼。
柳花燃走在楼梯上往上望去,发现这叙情阁只有一楼是赌场,再往上七层安静的可怕,越走越安静柳花燃也不由得心慌起来。
“公子请进,”走到莫约五层楼时小二将他迎到了一个厢房前,示意他推开门进去。
虽是察觉出一丝不对,但柳花燃也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门,只是那一瞬的时间一道光晃在柳花燃的眼上,刺眼的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随后猛然关上的门,就听门上似乎落了很多东西。
眼睛被那暗器上的寒光晃的竟睁不开眼,他只听到身边忽然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不少人将他围起来了。
“绑了,”听声音是之前迎接他的小二。
柳花燃上辈子最擅长的便是听声辨位,更何况还是他看过一眼的地方,当下翻身踩上五楼的围栏大喊一声:“许连竹!老子带钱来了!”
说着他一把掏出怀中的金叶袋子,而后扯开袋口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竟将那些金叶子尽数撒了下去。
一楼的赌徒见天上下了金叶子登时全都疯了,争前恐后的抢着天上落下来的金叶子。
“这小子疯了吧?”柳花燃听围着他的人群中似乎有人骂了一句,随后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朝他而来,柳花燃身形滑溜的跟个鱼一样,那人一把竟未抓住他。
自家主人只下了命令让他们把人绑起来送过去,可没说要他死在这儿啊,看着柳花燃踩在围栏,众人一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柳花燃缓了一会觉得眼睛好些了便睁开眼,一看面前竟除了刚才带他上来的小二其他人都是些姑娘。
“许连竹!你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把你这叙情阁拆了!”说着他又是掏出一袋金叶子心里念着罪过罪过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解开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