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蛊接蛊
“你们站远点!”柳花燃挥挥手示意众人站远些,陈翊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花哥!实在不能我放吧!”
“今日他高兴就由他去吧,”江逾白站在屋檐下看着院中有些高兴过头的柳花燃,自己也不觉被这情绪影响了,满脸笑容。
陈翊还想说什么却被宁书戮拉了一把说:“往后站。”
柳花燃点完烟花就朝江逾白飞奔而来,而江逾白也张开双臂将人接住,柳花燃在他怀中抬头的一瞬,身后的烟花炸开飞向天空。
“漂不漂亮!”孤烟重一副嘚瑟的模样看着众人,陈翊拍了下他的肩:“可以啊。”
溯年和岁鸢跟在准勒清背后和众人一起看着孤烟重新研制的烟花,过了片刻溯年上前小声说:“师父,泰曜传来消息了,之前中原被拐卖的男丁女眷都进了亲王手中,怕是亲王已经和雁北达成了某种协议了,咱们还是来晚了。”
“他动作这么快?”岁鸢平日里一副顽劣的模样,但对正经事上还是认真的很,她凑了过来说:“那年后没多长时间亲王那边恐怕就会有动作了,这个仗打的还真是突然。”
“什么仗?”准勒清忽然问出的话让两个人一愣。
“不是亲王谋权篡位和雁北侵入西洲之战吗?”溯年问。
准勒清脸颊上的黑纱随着微风漂浮着,他看着空中的烟花眼神平静异常:“亲王和雁北联手,他们二人就是黑吃黑,亲王想坐西洲可汗之位,但雁北会如他所愿?与虎谋皮,自然也不能让这只虎活到最后。”
溯年和岁鸢相视一眼,是啊,他们二人怎么就没想到?如今江逾白的势力越发庞大,雁北若是想西征西洲那势必要先将江王除掉,可如今有柳花燃从中横插一杠,让雁北的计划举步维艰,更别提还有在中间和稀泥的大王子。
“先让他们折腾一段日子,”准勒清低下头说:“这段时间不要动作,看看谁先忍不住出手。”
“那肯定是雁北了,”柳花燃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将三人的谈话听了个透,岁鸢有些不满的嘟起嘴说:“殿下怎么还蹲墙角啊?”
“跟你们师父学的,”柳花燃拢了拢袖子将手藏在袖子中取暖,笑着看向准勒清:“是吧大巫?来府上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学到,倒是把孤烟重的坏处都学了个遍,我看你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怕是要彻底被孤烟重带坏了。”
一下被揭了面子的准勒清有些尴尬的避开了溯年和岁鸢求知的眼神,柳花燃说的正是那日几人在窗外蹲墙角被江逾白发现的事情。
“身体怎么样了?”准勒清及时转移了话题,好在柳花燃也没准备继续为难他,只见对方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的江逾白正和宁云舒相谈正欢,遂回过头来撩起了袖子将手腕递给准勒清。
岁鸢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当下扶起他的手腕问:“这蛊从何而来?”
准勒清低头细细看去,发现在柳花燃手腕脉搏处有一个小鼓包,若不是巫族之人还真看不出来。
“我就是要跟你们说这件事,”柳花燃压低声音说:“其实邱栗就是狸秋。”
“什么?!”孤烟重突然出声将几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柳花燃竟没注意孤烟重一直在身旁偷听,被他这一嗓子震的耳膜都要破了,他堵着耳朵转头问:“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孤烟重见状急忙道歉,江逾白走来时见柳花燃面色有些不适问:“怎么了?旧伤又犯了?”
柳花燃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跟大巫说些事情而已。”
“殿下,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孤烟重一脸郑重都看着柳花燃,一副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说了的意思。
在孤烟重的眼神下,柳花燃也只好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狸秋说自己被雁北养大的?还把她训练成了个杀手?”陈翊听着柳花燃的话满脸不可置信:“她当年不是失踪了吗?雁北给掳走的?那他们二人又是如何相遇的呢?”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孤烟重都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终于问了些有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