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燃被挡住了去路却也不恼,反而笑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悬域城规矩!来了要么带走什么要么留下什么!”那两个大汉说话间手便已经扶上腰间的刀了,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规矩?”柳花燃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脸上的笑容很是讽刺,“最没规矩的人和我谈规矩,真是可笑,”说着还未等陈翊反应过来时,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腰间的扇子,陈翊只来得及看见柳花燃的扇子飞了出去,下一刻那两个大汉便瞪直了眼。
众目睽睽之下双双倒在了地上,柳花燃接过扇子轻轻将上面的血渍甩掉,下一刻陈翊才看清那两个大汉的脖颈处浮现出了一条血线。
“花哥,你、你……”陈翊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他没想到柳花燃如今的身手可以杀人于无形之间了,与之前内力真气对冲被折磨的模样大有不同。
“我只是病了又不是要死了,”柳花燃话刚落下一刻所有客人如同见了瘟神一般顷刻间涌出,柳花燃本想顺着人流带着陈翊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却没想到赌坊的人下手如此之快。
陈翊还未察觉什么就被柳花燃猛的推了一把,他踉跄了两步就见两个飞镖与自己擦肩而过,暗器没落在他身上却落在了要出赌坊的客人身上,那人回头怔怔的看着二人身后而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经过这么个插曲客人早已跑的无影无踪,反而柳花燃和陈翊被赌坊给留下来了,没了人群的掩护两个人就是活靶子。
柳花燃又是一把拽过陈翊:“退后!”
说罢回身看着要偷袭他们的人,只见那人不知何时坐在了赌桌上,手中捏着个玉做的筹码正在细细观赏,说是观赏是因为他此刻的神情正如痴如醉般,柳花燃皱了下眉头又是退了两步:“阁下是何人!”
那人一身红黑相间的衣裳,整个人虽然看起来很是慵懒,可周身萦绕的却是暗藏锋芒的气息,柳花燃对杀过人的感觉很敏锐,对面这人手中怕是不下十条人命了。
听到柳花燃问的话,对面的人才转头看向他们,“不是说了吗,要么拿走什么,要么留下什么,”这人笑着一口白森森的牙却与他这年轻的面庞格格不入,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疯狂流露出来。
柳花燃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两个大汉说:“谁说我没拿走什么东西?这两个人的命不是我收的吗。”
陈翊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办法,对柳花燃的敬佩又上升了一节。
对面的人怔了一瞬似乎真的在思考柳花燃说的这句话,“好像也有道理,”这话一出口陈翊就觉得这人脑子肯定不正常。
“那我们是否可以走了?”柳花燃本不需要在此和他周旋这么久,大可以一走了之顶多再让臣霜给他擦个屁股,毕竟这天下能打得过臣霜的人寥寥无几,可他觉得对面这个人虽是疯疯癫癫的,却是对他们没有恶意。
“不行,”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也在柳花燃的意料之中,陈翊对这个人简直忍无可忍,开口反驳道:“你在这玩什么文字游戏呢?”
“文字游戏?”年轻人似乎接收到了什么新词汇,当下指着他笑的很是瘆人:“你这个人有意思,我要把你留在我的地窖里。”
柳花燃简直头痛,他一贯觉得自己很会猜人心,可眼下却看不透对面的人。
“城主是说要把谁留在你的地窖里?”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几人的视线被吸引过去,发现古辰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此刻的他却是连面具都未戴,径直走进来站定在那年轻人面前。
“摄政王?”年轻人神情有些意外:“你出京城了?哈哈哈哈有意思。”
平衡被打破
柳花燃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微卷的头发随意披散着,不知为何这人发色极浅,配上白皙的皮肤显得他像是鬼一般可怖。
古辰坐在他对面竟还能怡然自得的喝茶,遂放下手中的茶杯说:“这茶太一般,”甚至还有功夫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