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医,今日又要劳烦您为娘娘把脉了。”皇后身边的汀兰迎出来,态度熟稔的与柳太医说道。
柳太医乃是太医署的老人了,他擅长女病,尤善安胎之术。
“汀兰姑娘,不知皇后娘娘近来头疾可曾再犯过?”
两人一边往里走,柳太医一边问诊。
汀兰看跟在身后的宫人距离不太近,就凑到柳太医身侧,小声说:“娘娘昨夜头疼一宿,今日心情极差,柳太医进去注意些。”
柳太医霎时冷汗都要下来了。
“是是是,在下定当注意,多谢汀兰姑娘指点。”
“不必,还要多谢柳太医尽心照顾我妹妹。”
汀兰说罢,拉开了距离。
两人已经走到寝宫,汀兰上前通报,“娘娘,柳太医到了。”
皇后脸色苍白的斜靠在榻上,闻言抬了抬眼皮。
汀兰连忙上前扶着皇后的背脊,帮助皇后坐直。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问娘娘安。”
“本宫不安。”
皇后冷着脸,一点儿面子也没给柳太医留,柳太医神情惶恐,却不见多少惧色,显然不是第一次听皇后这种语气了。
病人心情不好很正常,更何况这个病人还不是寻常人,而是皇后。
皇后看了汀兰一眼,汀兰会意,起身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在周遭的宫人们行礼后,逐步退出,当门口无人后,汀兰走出去,守在大开的门旁。
“娘娘,臣为娘娘请脉。”
柳太医上前,小心问道。
皇后点点头,伸出手去,柳太医小心的将帕子搭在上面,仔细感觉脉搏的跳动。
望闻问切是中医治病的基础,可在宫中,看病人的状态和问病人病情,是看不出什么的。
病情如何,只能依靠切脉来准确判断,太医们在这种环境下,医术被磨练的突飞猛进。
柳太医在宫中二十余年了,更是精通切脉,他一摸上皇后的脉,脸色就沉重起来。
“微臣斗胆问一句,娘娘可是又通宵费神了?”
“你觉得本宫睡得着吗?”
皇后倒是想睡,她头疼的睡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