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哥哥在开裕的第二年。
“瓜子、花生、天山话梅嘞。”
“脚抬一下哈。”
售票员的叫卖声把温桐从回忆里拽了出去,她抹干净眼泪小心把卡收好。
她绝不能再用哥哥的钱。
“来来来,先尝再买,不好吃不收钱。”女售票员中气十足,每个座位都分了一小包话梅。
温桐拆开包装,确实很甜。
【下次过节回家把卡还你。】
她想了想,又接了句。
【刚才我吃的话梅很甜。】
直到抵达平川,温杨也没有回复。
——
温桐的时间安排得很紧,在学校午睡后就准备赶下午去滨海的火车。
邹丹目光来回扫了她好几次,每次都欲言又止。
“什么事呀?”温桐看室友实在憋得难受,索性主动问她。
魏薇往她行李箱塞了一瓶没开封的防晒,岔开话题:“听说滨海那边紫外线很强,这个是我妈从泰国带过来的,送你了。”
温桐愈发觉得奇怪,她这三个室友都是藏不住心思的人,怎么今天遮遮掩掩的。
“现在不说是吧,等会我下楼了可别哭着追过来。”
邹丹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将实情全盘托出。
温桐的行李箱四年没换过,拉链有点老旧,她使劲拉了几次依旧合不上,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卡住了旁边的布。
她边扯开布边把拉链往回倒,说:“我们分手了,上次回家前我发了信息。”。
后面陆初霁有打过来几个电话,她都拒接了。
沉默半天的姜舒长吁一口气,大吼:“爽!”
“我早就想骂他了,现在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温桐坐在行李箱上,听姜舒绘声绘色讲述她不在的这几天陆初霁的一举一动。
邹丹适时把手里的奶茶递过去,姜舒喝了一口后接着说:“我看他就是以为随便哄哄就可以了,不然哪有男的敢在求复合的时候还带着个暧昧对象啊?”
“咦”,魏薇嫌弃地呸了一句:“他带陈依棠来干什么?恶心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