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是因为公司的事,这次是因为符灿。
姚学栋和姚赋文坐在书房里,脸上神色都不好看。
“爸,我叫了您50年爸,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突然找回来的孙子吗?”姚赋文的语气悲愤又无奈,似乎姚学栋的行为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姚学栋坐在椅子上,两手搭在拐杖上,闻言撩起眼皮看了姚赋文一眼,嗓音很沉:“没说你比不上他,只是把事实说出来,你也还是我儿子。”
“是,您是没说,但您该做的都做了,那个章世松之前一直在燃微,现在跑姚氏来了,您给推上去的,你知道他在公司里怎么做的?处处和我作对!”
“现在我是看明白了,章世松一直就是那小子的人,你不是在扶章世松上位,您这是在扶您的亲孙子啊。”
“这就是您说的还把我当儿子?这就是没说我比不上他?爸,您的心是不是太偏了!”
姚赋文一连串质问下来让姚学栋呼吸粗重几分,“我偏心?阿文,你说我偏心,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有些事我一直没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这件事你知道得比我早,你有想过跟我坦白吗?”
“好,你瞒着我不跟我说,我可以理解,我没有怪你,甚至你收买何鸿光阻扰我找灿灿他爸,我也没有找你过问过,还有你的那对父母,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当年做的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我可以放下可以不管,但是……”
他盯着姚赋文,没说出来但是什么,但那眼神莫名让姚赋文心里发寒。
姚学栋:“好了,七天后的宴会上我会公开符灿的身份,我希望你也到场。”
姚赋文沉默坐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走之前他问姚学栋道:“您是打算把公司交给符灿了?”
姚学栋:“交给谁不交给谁,不全是由我说了算,这些年姚氏在你手上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在姚学栋看不到的地方,姚赋文面色扭曲了下,“我不行您那个亲孙子就行了?他才多大?资历够吗?这些您真的都有考虑过?”
“我说了,”姚学栋看向他,“交给谁不是由我来决定,那是董事会和股东会决定的,资历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
符灿刚满20,还在念书,姚学栋确实没有让他立即接手姚氏的想法,但他可以让他慢慢接触。在真正成长起来之前,姚氏可以交给信得过的职业经理人打理。
然后这句话听在姚赋文耳里就是他的能力不行,不如还没大学毕业的姚学栋的亲孙子符灿。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阴着脸走了出去。
姚学栋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眼里有悲凉。
姚赋文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姚彭越已经回来了,正在家里等着他,“怎么样啊,老爷子到底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我看他是没准备给我们父子俩在姚氏留位置了。”
姚彭越叼着根烟靠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的,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话里却说道:“干脆再撞一次车吧,撞死了也就判几年的事,有的是人愿意做。”
姚赋文眼里却闪过凝重,撞车没查出真相前,最多是违规的肇事司机判个几年,查出来点什么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叫买凶杀人。
想起这件事,姚赋文心里有点不安。他原以为张勇元得了癌症,不用多久就会死去,什么秘密都不会有人知道,但那个人到现在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