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有些迷糊。雄虫猛然直起身子,身上的衣服因为被泼的水还没有彻底干。他连忙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腕突然传来一种钻心的疼痛。伊莱文摇了摇晕头转向的脑壳,还想从地上爬起来,直到被虫泼了一盆水,这才彻底老实下来。还以为自己能跑掉呢。手环擦着雌虫的发尾落在不远处。“我会杀了你们的!”“我会杀了你们的!”闻铎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想要离开,却听见蒂尼突然开口。雄虫摘掉手上的光脑,抬手扔了出去。闻铎捏着光脑往后一退。他嗤笑了一声。“我会……”闻铎笑笑:“一个夜景而已,回来就把它删了。”寒风浸透,让雄虫止不住打了个寒颤。蒂尼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转身去捡闻铎扔开的光脑。似乎是想要闻铎把手里的光脑交出来。“这是哪?”闻铎这个时候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光脑已经被雄虫强制关机,没有雄虫的指纹打不开。“迪伦阁下。”伴随着疼痛的,是汹涌而上的不甘和愤恨。蒂尼?伊莱文被带到了地下室,没有灯的地方只有墙壁上一个很高的窗户透出光影来。诡计多端的雄虫。雌虫站在身后,半张脸被挡在阴暗处看不到任何情绪。他抬手。雌虫没笑,只是目光刀子一般刮在闻铎身上。因为是晚上,并没有多少虫注意到这里的异样。——目光在触及周围的黑暗时,有一瞬间的恐慌。蒂尼淡声开口:“您好像拍了什么不该拍的东西。”身边很杂乱,有虫说话的声音,还有纷乱的脚步声。闻铎转身就跑。他听见雌虫的声音,模糊而低沉。下意识扫了眼周围。“……先把他……放在这。”他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声音打断。“闭嘴。”是雄虫。伊莱文借着窗口透过来的光看到雄虫的模样。他盘腿坐在地上,眉眼疏冷,眼角下有一颗殷红的泪痣。“迪伦?”闻铎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自己都跑出去那么远都能被虫给抓回来。他就拍了个照而已。简直是,无妄之灾。想到这,他扭头看向身侧的伊莱文。相比于闻铎的淡定和整洁,被关在这一夜了的雄虫明显状态不太好。他身上的衣服沾了水印着地上的灰尘,头发凌乱,眼角泛出瘆人的红。????他趴在地上,因为脚腕骨的碎裂无法站立,看起来极为狼狈可怜。闻铎却对这样的虫起不来什么恻隐之心。更何况这虫还三番四次的想要害他。“劝你最好省点力气。”闻铎看着雄虫,“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呢。”看到是他伊莱文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他仿佛没有听到闻铎说话,只是一个劲的重复。是你。”“是你。”闻铎以为他是被脚上的伤给刺激到了,于是开口:“你说什么?”“我知道了,都是因为你。”
他的雌虫他了解,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们又受了他的恩,根本不敢对他下手。而洛林就不一样了。他有前世的记忆。他是前世杀伐果断阴狠毒辣的反叛军首领。就算是身在荒星,也仍旧有办法可以对付他想对付的虫。雄虫已经被恐惧给禁锢住,根本没有将这次和他的雄虫联系起来。闻铎看着他冷笑。“有病去治。”闻铎的光脑开始被他扔了,但和帕萨特提点过,所以闻铎并不怎么慌。闻铎猜西林可能是要替自己的雌崽报仇,可蒂尼呢。闻铎心里想不明白。伊莱文也想不明白,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还想帮洛林,既然要杀闻铎,为什么还要把他带上。雄虫绞尽脑汁,过分的恐慌让他无所适从,平日里娇生惯养的雄虫脑子明显不太够用。“我帮了他啊,怎么会杀我……”伊莱文喃喃自语:“是我帮了他啊。”他脚骨处止不住的疼钻入心口。应该死掉的虫。他缓缓侧头,目光看向表情冷淡的闻铎。是他才对啊。洛林应该对闻铎动手才对啊。一瞬间的失衡,让雄虫更加燥乱。伊莱文揪住自己的头发,“洛林……洛林……”为什么要杀他。闻铎听到了他话语里雌虫的名字。“你说洛林什么?”雄虫抬起一张脏污的脸,对于眼前的雄虫极其厌恶,“你绝对会比我更惨。”将雌虫拖拽进深渊的你,绝对会死的比我更惨。闻铎扯扯唇,觉得他可能是没找到重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解释这一切,甚至还想说服闻铎。他看不惯闻铎现在一脸淡定的样子,“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吗?”“是洛林要杀你。”“你一定想不到吧。”“两次都死在同一个雌虫手里。”闻铎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冷沉,他知道的事情远远要比伊莱文认为的要多。雄虫将眼前雄虫的异样和雌虫的样子逐渐串联起来。还有不久前,雄虫喝醉的时候说的话。和在洛林精神世界里看到的梦境不同,迪伦是死在雌虫手里面的。而洛林可能也不是只单纯的把那些当做是梦,他可能是已经想起来了。他眉眼一利。有些头绪还没有梳理清楚。伊莱文将这些东西乱七八糟的扯在一起。被刺激的精神崩溃。地下室天花板的角落的机器骤然一动。蒂尼意外的挑了挑眉毛。没想到把这两个虫关在一起还有意外的收获。洛林啊。他记得。雌虫想了想,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比他预想的还要好玩呢。作者有话要说:补上次的两千~救您出去时间越多,伊莱文就越慌。再加上绑架他的雌虫久久没有露面,雄虫一边惶恐,一边不断的说服自己。闻铎四处打量着这个地下室。像是什么堆积杂物的地方,灰暗的房间浸透着冷意。闻铎借着一点光亮起身。他身上的光脑没了,定位系统也被拆了,雄虫转头看向伊莱文。他快疯了。不比闻铎的淡定,用自己的理由说服自己后他好像更加恐惧了。闻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