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冲上去噼里啪啦一顿揍,大耳雷子狠狠抽在孙秀荷脸上。那模样简直没眼看,叫一旁的崔大人眼皮子直抽搐。许久,“行了,再打就该死人了。”过了好半晌,言卿这边也算出了一口气,崔大人直摇头,一把将她扯回来。言卿拉长一张脸,“她过分!!”“嗯,她过分。”崔大人居然还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孙娘子,接着又看向一旁的赵县令。赵县令哑口无言,早已是目瞪口呆,他都僵在这儿好半天了。“崔……”他刚要开口,但崔大人冷冰冰地收回视线,“走吧,今夜已深,你是去我那里休息休息,还是安排马车送你回村?”言卿转了转眼珠儿,“我还没找到我那四夫江斯蘅呢,等我先把人找到了再说。”接着,她又好似随口一提,“对了大人,我那二夫江孤昀,还有五夫江隽意,关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放出来了?”崔大人一愣,“不是你说的吗?说那二人不听话,让我多关一阵子,给他们一点苦头吃,让人帮你好好调教调教?”“哈啊??”言卿一瞪眼儿。人,也傻了。坏了!梁子结大了,原主咋又坑了她一把?就头秃。…诸般事了,言卿耷拉着个小脑袋,活像个小丧批,哆哆嗦嗦地顺着山路往回走,并婉拒了崔大人为她安排马车的好意。但这山中有猛兽,崔大人那边到底还是不放心,便遣了几个衙役一路护送。直至回村后,言卿手一挥,让那些衙役们离开,接着又拢起一对儿小眉毛,自己乱七八糟地直琢磨。“这可咋整呢?”若不出意外,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了,没准崔大人会以为孙秀荷拿赵锦之当做赵县令的替身,依崔大人那脾气,肯定受不了这个。换言之今晚算是祸水东引了,往后有那俩人折腾的。而孙秀荷至少得在钟山窑矿待半年以上的时间,相当于坐了一个牢。不过按这女尊男卑的尿性,这所谓劳役也不外乎是把人关在煤矿附近而已,并不需要她劳作,甚至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言卿又抓了抓头,“崔大人说让我明天去县城领人,关押江孤昀他们的刑狱似乎并未在县城内,而是另一个地方……”“一想都脑壳疼,真烦。”“烦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响起。这深更半夜的,这村子又跟鬼村似的,言卿是真的吓了一大跳。“谁!?”一回头就看见了江斯蘅,她一愣:“你好了?不疯了?”江斯蘅身形一僵,冷冰冰地瞥她一眼,旋即阴阳怪气:“什么疯不疯的?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说起来我怎么在这儿,难道又睡糊涂了……”言卿:“?”看着那个眉眼轻佻,四处打量的江老四,顿时就有点无语,“你难道全忘了?不记得?包括孙秀荷叫人把你抓走的事情?”某人心里一突突,但强行忍住了,面无表情地一点头:“这我知道,她让人把我带走,给我灌了点东西,之后就不记得了。”“……”言卿无言以对。而江斯蘅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心想,应该没看出来吧,没起疑吧?他耳根子都直发烫。他也是琢磨了许久,才想出这么个昏招,可是一照面,一看见这个人,依然浑身不自在,跟长毛毛了似的。言卿又龇牙咧嘴了一阵儿,才问:“咱就说,您还真失忆呀?”“您这失忆之后弄了一身伤,别的能忘,可这伤总不能忘吧?”“!”江斯蘅瞳孔一缩,旋即立马回答:“哦,这个啊?小五说了,我梦游,这正常。”“……”言卿服了,她懒懒摆摆手,“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找雪翎。”江斯蘅猛地看过来:“雪翎?”“就是你家六弟。”“我当然知道那是我家六儿!可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管他叫雪翎?”言卿一脸纳闷儿,“那不然我该管他叫什么?”江斯蘅阴着一张脸,不知为何那脸色就越来越黑,“你以前分明都是一口一个江雪翎!看来还是没安好心,这亲亲热热的,连雪翎都叫上了。”“呵,”他又冷笑一声,“你少打六儿主意!”说完他头一甩,阴着个脸扭头就走,大步流星。言卿:“?”气得都撸袖子了。江老四你他妈脑子有病啊!一天不怼我能死啊!?气死了都,另一边,江斯蘅耷拉着眼皮儿,面无表情地走了一路,直至来到村子后头,进入一户无人的人家,又掀开板子走进地窖。“咋样?外头咋样?没出啥事吧?”老族长心神不宁,正陪着江雪翎一起待在这地窖里,一旁则是惨遭五花大绑还被堵嘴的娇少爷赵锦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江斯蘅垂了垂眸,然后又摇摇头,“没事,她回来了,她之前下山时我也暗中跟过去了。”“她在孙家大闹一场,把孙秀荷送进钟山窑矿了。”老族长一听,一下就有些发懵,那叫人捆成粽子的赵锦之则瞳孔一缩,“唔唔唔!!”他口不能言,但双目直瞪。江斯蘅本就心烦,一见这毫不客气,直接一巴掌糊在了赵锦之的后脑勺上。“你唔唔什么唔唔?那老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亏你竟然还能把他当成一个宝儿!”“你以为她能有什么真心?她当年把你收入房中,让你做侧夫,也不过是为了发展她那些钱庄酒楼,不过是为了跟你爹赵县令扯上关系,顺便再搭上官媒那位崔大人而已。”一个蠢货,被人利用了还不知情,以为孙秀荷从未鞭笞他,从未打过他,就是心里有他,就是心里:()夫君玩命争宠,我卷铺盖连夜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