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送走,说不定他们俩是同居状态呢。
降谷零想到这里,神情微妙起来。
他想起了之前,格兰威特被通知必须常驻北美执行任务,不许回国时,男人表现出来的暴躁和压抑的愤怒。
当时,降谷零还不解地问格兰威特怎么了。
格兰威特没答。
现在想想……
该不会跟他的男友有关吧?所以后续跟朗姆撕破脸对着干,甚至对那位先生的命令阳奉阴违,都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因为见不到小男友。
降谷零一个激灵,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太离谱了。
格兰威特留美明明就是为了远离那位先生的视线,好发展自己的势力,谋求更大的权柄——组织首领的位置。
格兰威特又不是恋爱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呢。
何况,他不能回国,他男友可以出国去看他嘛。也没听说格兰威特在美国有什么情瑟新闻传出来,好像很洁身自爱、不近男色的样子……
降谷零的思绪突然一拐,整个人唰地沉默下来:“该不会是……”
格兰威特为爱守男德……?
不不不不这不可能,只是打了个照面而已,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不能如此武断地下结论。
不能再想了!
降谷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降谷零就连梦里都飘着男德一字。
第一天醒来,神经萎靡之余,越发坚定了念头:一定要找到真相!
久野弥生觉得自己睡了非常舒服的一觉,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这种感觉太好,弥生甚至不乐意睁眼。
反正是周末,赖赖床怎么了!
弥生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把自己更深地埋进了被子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弥生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枕着的枕头,身下的床垫,还有把自己牢
牢包裹盖住的被子,都十分陌生且熟悉。
陌生,是因为他从未用本体躺过。
熟悉,是因为他用水原秋的身体躺过。
久野弥生被吓得睁开眼睛,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茫然地环顾四周。
足有弥生家里三个卧室这么大的主卧,与极大的空间相对比的是极简的装修风格。从床上用品到地毯,再到落地窗旁的茶几和单人座椅,都透着一股子性冷淡风。
毫无疑问,这是水原秋的卧室。
弥生用水原秋的眼睛看过无数次,绝不会弄错。
弥生就像误入什么霸总房间的小猫崽,是整个冷清房间中唯一突兀的色彩。
他还伸手隔空量了一下大床的宽度和长度,表情茫然懵逼又无措。
这就是传说中kgsize的大床?
……不是,之前用秋哥的身体时没觉得这么夸张啊。
而且。
弥生红着脸把被子用力一卷,推到了床的另一侧。
裹着秋哥的被子,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水原秋抱在怀里,连自己都沾上了水原秋的气味。
真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