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感到荣幸吗?”
津木真弓瞪大眼睛,“你是没有‘羞耻’这个感官吗??”
“为什么我要为自己具备严谨的实验精神感到羞耻?”工藤新一看上去振振有词。
他甚至已经迈了步,慢慢走向她的床边,似乎当真要把“实验精神”贯彻到底。
津木真弓拽着被子往后缩了缩,“……你不要过来啊!”
工藤新一伸手解开了自己外套的扣子。这个动作津木真弓不止一次见过,在工藤宅的客厅里,在学校的活动室里,又或是在教室的座位上……
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在一本正经地昭告完“我要耍流氓了,还要来三次”以后,开始解扣子。
……过于抽象了,从这场对话开始……不,从工藤新一进来开始,这一切都太抽象了。
或者说任何和这人扯上关系的事情都……
津木真弓缓缓吸气:“……这样的实验目的是什么?”
工藤新一揪着自己扣子的手一顿,“检验我们是不是正常人。”
津木真弓将床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如果结果为‘是’,那你就是正常人,以这样‘非正常’的样子谈论感情本身就是一件很荒谬的事。而如果结果是否定的……”
她定了定神,朝他扯出一个微笑,“那我也没有兴趣给自己找个非正常人的……伴侣。”
工藤新一缓缓俯身,伸手撑在了她的床边,她从未在那么近的距离下注视过他工藤新一。
以这样的姿势,以这样的境况。
她抬头,看向他。
“那么,你是想做那只在没有打开盒子前就不会‘死亡’的薛定谔猫,还是要挑破那唯一的结果?”
唯一的结果——她用这一场他提出的“实验”,向他提出“交换”,交换那唯一的、不再有‘以后’的结果。
这是诡辩,工藤新一很清楚地知道。
就像他也用了诡辩与手段,将话题导向了现下如此的境地。
分明是充满了逻辑、理性与严谨的对话,却促成了如今这样荒诞的局面。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工藤新一不知道,没人知道。
感情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事。
津木真弓垂下眼眸,细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与波动。
“这很公平,工藤新一。”
她提醒他。
所以,选一个吧。
侦探是如此一个充满严谨理性的代名词,工藤新一更是其中之最。
他合该遵从他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更该遵从“公平”。
——准确来说,是“本该”如此。
但生平第一次,他不再想遵从这一切“规则”与“公平”。
他伸手,冰凉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
“我全都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