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从不委屈自己,只有健康的、年轻的身体才配得上他们的餐桌。
就像经常吃山珍海味的富豪鲜少去街边摊吃小吃那样,顶多尝鲜。
他们的狩猎只是游戏。
而玩游戏的人多多少少有点胜负欲,西奥多这样的人尤其。
安德瞥了西奥多一眼。
那双狭长的红色眼中其实没什么情绪,但在西奥多看来,这是个很明显的挑衅举动。
……这个该死的劣等种。
他要把那双眼睛挖出来踩碎。
安德伸手让医生打了一剂镇定剂,迅速离开现场去了医务室。
时岁站在原地,看着西奥多策马而来。
黑发少年骑着马站定在时岁面前,视线不留痕迹地从她小臂上已经结痂的伤痕上掠过。
时岁仰头看着少爷。
少爷也垂眸看着她。
彼此都在等着对方说话。
时岁:“那个,你有什么事?”
少爷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居高临下,语气变得阴沉:“……你没记住我的名字?”
时岁莫名心虚:“太长了,就记住一个亲王血统。”
早知道出门的时候看一眼座位表,上面写了名字的来着。
少爷情绪挂脸,肉眼可见的生气了。
时岁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咬牙切齿:“你记住了那个劣等品的名字,没记住我的?”
两个字和一串字那能一样吗……
谁让他介绍的时候说了那么一长串啊!
时岁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觉得脖子有点酸。
她很诚恳:“你再说一次,我这次肯定记住。”
少爷的脸色更黑了,他身后的跟班大气不敢出一声,一副“你完蛋了”的模样。
一人道:“西奥多大人,我看这家伙也没什么有趣的地方,还和那个劣等品走的那么近,不如……”
时岁幽幽朝他看去。
那人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背后毛毛的,他讪讪摸了下鼻子,闭上了嘴。
西奥多眯起眼:“选了他,你会后悔的。”
时岁委婉:“其实我没选…”
少爷扯了把缰绳,骏马调转了头,他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话:“等着。”
由于西奥多的态度,时岁身边很快成为了真空地带。
……少爷脾气就是大。
看得出来是将胜负和她挂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