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掌握传承,与我天师府同源,我需要将他带回调查,朝廷若要,可再移交。”
这件事,已出她的职权范围,需要禀告府内长老,甚至老天师。
“也好。”赵都安并不介意,反正人是金简打败的。
若给他反而麻烦,鬼知道术士还有什么幺蛾子手段。
还是武夫好,简单纯粹,一力破之。
“我先带他离开,之后再来找你。”
金简蹲下,小手将黑衣术士的躯壳拎起,念书的语气说道。
准备开溜。
赵都安饶有兴趣现,少女神秘空灵的外表下,有些学生书呆气,并不高冷。
“……好,”他点了点头,危险解除,也不再需要对方保护。
突然又想起什么,急忙问:
“对了,伱知道张昌硕跑去哪边了么?”
……
……
“呼哧……呼哧……”
剧烈的喘息。
心跳如擂鼓。
夜幕笼罩下,身穿臭烘烘麻衣,鞋子都跑掉了一只的张昌硕于黑暗中狂奔。
依稀星光洒下,照亮他满是惊惶,恐惧的脸孔,额头上汗珠细密。
阵法传送后,他突兀出现在一座空荡的民宅中,张昌硕怂的一批,钻进柴禾堆躲避。还真苟过了锦衣们的第一波搜查。
等官差们都被吸引走,周遭寂静无声,他才小心地钻出来,辨别了下方向,疯狂逃窜。
可怜一个文弱读书人,出门坐车,出城骑马,哪里跑得动?
好不容易跑到预定地点,人已是汗流浃背,近乎脱力。
“公子?是你吗公子?”
某条僻静街角,一辆马车等待。
这时,一名张家奴仆攥着马鞭,望着靠近的人影,小声呼唤。
他就是之前,驾驶“粪车”的另一人。
按张昌硕的安排,两人伪装出宅邸后,张昌硕去办事。
家仆去租辆马车,在这里等待,绕一圈,再将张昌硕送回家。
这样一来,哪怕被人察觉他曾外出,但只要抓不到踪迹,就没关系。
“扶我,扶我上车……”张昌硕气喘吁吁。
家仆大惊失色,忙将他搀扶钻入车厢: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身为仆从,他并不知主人去向,只道是办私密事。
“别废话,快走!”
“哦,好,这就回府上吗?”
“不要!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