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岂是那么好学的,她应该是在道观扫了半年的地吧?
南璃看到他质疑的目光,也不着急,过去要扣住谢北哲的手。
“你干什么!”侯夫人怒吼,“来人,将她拖下去,赶出王府!”
谢北翰急了,正要开口阻止。
但一旁的夜司珩却说:“谁敢。”
淡淡的两个字,有着骇人的压迫感。
王府侍卫都到了门口,没有一个敢进来。
南璃趁此机会,轻松扣住了谢北哲的手,掀开了他的袖子。
他的手腕上还有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要用七杀阵驱使邪祟害人,需以自己的鲜血为祭,看来你用了不少血啊。”她慢声说道。
谢北哲眼底闪躲一抹慌乱。
可转瞬间,他就恢复了委屈模样。
“我得了一把新匕首,这是我不小心伤着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谢北翰方才还有些怀疑,现下已经坚信不疑了。
“不小心?这么多道血痕,你骗谁呢。”
“我就是试试锋不锋利,不行吗?”谢北哲仍是否认。
镇北侯头大如斗。
都是他的儿子,他该信谁呢?
南璃笑了笑,说道:“九王爷,可否让你的人去搜一搜二公子的院子,我想,二公子应该来不及销毁七杀阵的符阵。”
“好。”夜司珩点头,吩咐青锋去办。
谢北哲的面色登时有些难看。
他咬咬牙,说了一句:“不必派人去了,就是我干的!”
反正都要被发现,他何不痛痛快快的承认。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谢北哲恶狠狠地盯着谢北翰:“为什么?为什么你运气总是那么好,投了个好胎能当世子,现在还有人帮你避过这一劫!”
谢北翰彻底怔住,他从未见过充满了恨意的弟弟。
南璃却说:“投个好胎,也是他上辈子积福积德。能得我相助,是他这辈子亦是如此。而你如此作恶,不怕自己下辈子不能为人?”
“我就是不服!”谢北哲低低喘气,面色泛白,“我样样都比你强,就因为你是元妻所生,理所应当做了世子,凭什么!”
无论寒冬还是酷暑,他都去学堂,不曾有过一日懈怠。
而他的大哥呢?
课业丢给学童做,整日睡到三杆起,最大的兴趣就是斗蛐蛐收通房。
他就是不服!
凭什么他不能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