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正梦见自己从沈家逼出了一百两银子,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被香凝推醒还没回过神,一把将人搂在怀中安慰,“别怕,有我在。”
话刚说完,门就禁不住踢打,哐当一声被踹开了。
李婶一看他俩搂抱在一块,登时气的七窍生烟,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星子来,指着香凝的鼻子破口大骂,“狐狸精!你不要脸,勾引我儿我打死你!”
香凝吓呆了,抓着李元的衣襟往他身后躲,李元也护着香凝。
可他越是袒护,李婶越是气得慌,“为了个卖身的!你居然气你娘?”
她指挥李家老大老二摁住李元的手
脚,撸起袖子,自己收拾香凝,香凝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李婶这种农妇的打,不一会发髻散了,妆也花了,脸也肿了。
香凝连跪带爬的要跑,也被李婶揪住头发拖了回来。
“松开!你凭什么打我,你放开……”
……
吃过了晌午饭,慧婶子说要先去码头和儿子说一声,让他下了工直接来沈家布坊里。
何慧芳连声说好,目送慧婶子出了门。
天渐渐热了,孕妇本就体热,何慧芳想着做些凉性的东西给安宁驱驱火,想来想去,今晚上做苦瓜酿吃得哩。
清火又解毒。
何慧芳先准备好了四五根苦瓜,打了井水洗干净后,用菜刀把头尾给切掉了,然后切成手指长的小段,正用小勺子掏苦瓜里的籽儿。
家里没有肉,还得去买两斤,何慧芳挎上菜篮子准备去菜场。
“安宁,别太累了,歇会儿吧。”
看着安宁还在扶着腰查看新装修好的右边铺子,何慧芳心里可心疼了。
“好,娘你放心,我待会就去午睡。”
安宁还在琢磨该给铺子里加点儿什么装饰,闻言回身微微一笑,宽慰何慧芳几句,让她安心。
嗐,也是个停不下来的主儿,都是为了这个家呀,何慧芳心里又暖又涩,”那就好,我买菜去哩。“
挎上菜篮子没走几步远,慧婶子从码头回来了,见了何慧芳压低声音说,“何姐,我在回来的路上瞅见宜春楼前面围着好多人,挤进去一瞅,你猜怎么着?”
慧婶子一拍大腿,“你们老家对门那姑爷被揪着打呢!”
何慧芳惊讶的合不拢嘴,还有这样的事儿?难道上回和香凝去面馆吃面的男人真的是李元?
那可了不得,这样猜测下来,那香凝是被李元包了呢。
“走,我们再看看去!”
宜春楼是有后台的,他们老板和冯二爷是拜把子兄弟,宜春楼的姑娘个个都是摇钱树,那脸和身段就是卖相,全指着皮相挣钱呢。
李婶气得蒙了头,下手没个轻重,把香凝打的鼻青脸肿,香凝哭着跑回宜春楼,宜春楼的老板一听,这还了得,立刻派了人,把还没走出镇子的李家母子四人拦了回来。
“打伤了我们的人,还想一走了之?做梦吧。
”
宜春楼的人厉害的很,开口就要一百两银子,并说,“这是给我们姑娘治伤的,不够还得管你们要!”
慧婶子还记得上回李元急冲冲的模样,贴在何慧芳耳边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何慧芳也觉得挺解气,就是可怜了秋娟那闺女,嫁错了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