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小姐她们也肯定没事了?”
苗庆安他们看着云燕的侧影,一时无言。
公堂内,梅成桥已经读完沈闻余昨天整理出来的,所有的线索和证据,他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人,道:“胡清远,你对杀害罗瑟、吴子毅以及罗觅云三人的案件,可认罪?”
胡清远叉手,回道:“所有的线索看似都成立,甚至还有证人,可是并没有一项能证明,三件案子是出自我手。”
“所以,我并不认罪。”
公堂内很安静,公堂外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就是,一个证据都没有,还定什么罪,太牵强了。”有学子道。
有别的声音的道:“可是真正死了三个人,尸体都挖出来了,这个你们怎么解释?”
“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就只讨论,胡先生到底是不是凶手。”
另一边道:“前一天宋姑娘说的很清楚了,分析的也很清楚,你们现在再来否认就太小人了。”
“宋宁?大家都知道她和胡先生有仇,听说以前她也跪在胡府门口,想像罗瑟一样求先生收她,可是先生拒绝她了。她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报复呢。”
“就是就是,她还曾经给娄明宇送……”有个学子附和,话没说完,忽然朝前栽倒,摔了个狗吃屎,“谁、谁踹我?”
人群里大家都摇着头。
“散衙别走!”窦骅从人群里走出来,指着他阴森森地道,“打不死你,爷是你祖宗!”
那人吓了一跳,赶紧给窦骅赔礼道歉。
这边闹着,公堂内气氛懒散,窦万钊给赵熠添茶,跟在茶馆似的很惬意。
本来,这些人都是向着胡清远的,审,都是看赵熠的面子,现在赵熠不发话,他们当然就坡下驴,巴不得能糊弄过去。
“怎么又停了?”赵熠难得抬眸扫了一眼梅成桥,“等我给你鼓掌叫好?”
梅成桥忙站起来行礼,连道不敢。
“胡清远!”梅成桥猛一拍惊堂木,“你不认罪,那三个人是谁杀的?”
胡清远正要说话,忽然云燕道:“大人,三桩案件都和先生无关。”
“罗瑟的死是我所为,三月初三下午我驾车回到城内,夜里潜入她房中将她掐死。”
“第二天一早,趁着城门开的时候,我回了玉龙潭。”
“至于罗觅云,她来质问是不是我杀了她姐姐,她还要去找先生告状,于是我追到桔子林将她杀了。”
“至于吴子毅……”云燕说了一半,金广予膝行了一步,大声道,“吴子毅是我杀的。”
“他对先生不敬,我一怒之下将他砸死了。”
梅成桥顿时问道:“你砸了几次?凶器在何处?”
“我砸了三次,凶器是一个榔头,杀了他后我将他埋在花坛内,把那个铁榔头丢到江里去了。”金广予道。
梅成桥点了点头:“说的到是吻合。”又道,“你杀他是因为他对先生不敬?”
“是,请大人定罪!”
梅成桥一脸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对书记官道:“把两份供词给他们两人画押。”
书记官上来让他们画押了。
“十爷,您看……”梅成桥起身到赵熠面前,“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胡清远,而云燕和金广予两人的嫌疑反而更大一点。尤其是云燕,不但有证人还有证据。”
“这不还有一位吗?”赵熠用下颌点了一下同样跪着的苏墨如,“怎么不说话?”
梅成桥一愣,不明白赵熠为什么提到苏墨如,但还是回道:“这个案子,她不是知情人。”
“问一问吧。”赵熠道,“她要认罪,你一堂就能定三人罪,这一上午你也不算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