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猛地从肩上抓下蓝凤,冷笑道:“我不管你看了什么,但你要再敢跟我讲这些淫词浪语,我就扒光你的毛!把你扔去龙殿喂龙!”“不要!不要!我讨厌龙!龙臭死了!!”蓝凤哭唧唧,豆大的泪珠沾湿了胸腹细软的绒毛,它用翅膀擦擦眼泪,小声抽泣道:“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伤害我。”此刻的蓝凤觉得自己万般委屈,直到很多年后,在景岳的结道侣大典上,它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景岳的道侣是名男子。原来,它的景景不是后宫文的主角,而是耽美文里的基佬……作者有话要说:炼丹师骄傲挺胸:是我们丹火门中才有丹决。景岳:臭不要脸!丹霞门不服!————蓝凤:恰恰莺声&津津甜唾2333景岳:啊啊啊啊我还是处男!蓝凤送上同情:一万多岁的处男,在我们种马文读者眼里=太监。夺位一直走了两天,景岳来到一处山谷。谷中瑶草琪花,云雾腾腾。景岳在一块巨石下发现了几株金花栗草的嫩芽,因其外形和普通野草类似,一直没有被采摘。此行这般顺利,景岳心中不免高兴,他小心翼翼地将金花栗草收入到乾坤袋中。忽然,他察觉有人往这边来,便躲在了巨石后,用神识遮掩住自己。不远处走来三个青年,看起来都很陌生。这两天十分老实的蓝凤此时讨好道:“我见过他们,前面两人是陈家家主的儿子陈留和陈放,其中个子高的是陈留,后面一个是陈家三房老爷的儿子陈辉。”景岳很少拘着蓝凤,他修炼时,蓝凤经常会飞到外头瞎逛,所以它认识陈家的人并不奇怪,只是景岳没想到,蓝凤还会去看小黄书。只听陈留道:“楚家真是愈发嚣张,自从楚云突破至练气九重,他儿子也跟着抖起来,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三房的陈辉叹道:“自从祖爷爷去世,咱们家修为最高的二叔也就练气八重,修界本就是以实力为尊,楚家家主实力强过我们,他们当然眼睛长在头顶上。”陈留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怪我爹咯?要不是祖爷爷偏宠长房,什么好资源都给了长房,凭我爹的天赋说不得早已筑基!哼,偏宠又怎样,长房还不是只剩个不能修炼的废物!”陈辉见陈留说话不客气,心里也冒火,故意呛道:“陈石再废物,他也攀上了丹火门的人,他若要想拿回家主之位,二叔怕也要拱手相让。何况,他怎么成了废物,你我心知肚明!”陈留:“你——”“好了!都少说两句!”一直沉默的陈放出声制止:“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内斗只能让旁人看笑话。”他又对陈辉道:“辉弟休要胡说,那景岳的来历还没有证实。虽说我们探听到丹火门的确有弟子下山游历,可那个弟子也未必是他。万一他乃冒认,你却在外头口无遮拦,丹火门找上门来,咱们陈家也会被连累!”景岳听到这里不禁偷笑,心想还真是凑巧了,难怪好几个月了陈家都没来找他麻烦,原来他们还没确定自己的身份呢?陈辉瘪了瘪嘴,陈家的内斗还少吗?这时,又有人来了。陈辉下意识抬头一看,竟是他们刚才提过的楚云的儿子楚晓,以及……陈留的未婚妻江玉儿。“玉儿!”陈留兴奋地跑向未婚妻,可在发现楚晓后立刻嫌恶道:“你怎么跟玉儿在一块儿?”楚晓笑了笑,浑不在意,“玉儿,告诉你未婚夫,我怎么就和你一块儿了?”江玉儿睨了他一眼,嗔道:“谁是我未婚夫了?他修为还不如我,如此蠢笨,怎配得上我?”陈留又惊又怒,他与江玉儿早在六年前就定下婚约,对方是江家家主的外甥女,两人也算门当户对。原本约定的婚期就在今年,可现在,江玉儿不但当着楚晓的面嘲讽他,还说他配不上她?而且,看那两人亲密的姿态,恐怕关系并不清白!陈留一张脸忽青忽红,连手指都在发颤,“你、你个贱人!我定要告诉我爹!”别说是他,就连刚和他吵了一架的陈辉也深感受辱,怒道:“江玉儿,你今日这番话,我们定会向江家家主讨个说法!”“噗……”楚晓与江玉儿同时笑起来,后者道:“陈永知道了又怎样?真论起来,他还得感谢咱们江家呢。当初,若不是江家好心为你们除掉了长房的人,陈永又怎能当上家主?”江玉儿的话有如惊雷般炸响在陈家人耳畔,原来陈祈竟是被江家所害?陈放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拔剑攻向江玉儿。后者迅速挪身,可衣衫已被划破一道口子,她愤怒地抽出软鞭甩向陈放,两人斗在一处。陈留与陈辉终于回过神,匆匆加入战局,楚晓凭借高一重的修为挡住了两人。双方越斗越狠,终于祭出法术,楚晓抓住陈留的失误,一招火刃刺穿对方心脏。只听陈留一声惨叫,人已没了气息。剩下的陈辉与陈放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楚晓竟然真的敢杀人!难怪,难怪他们会说出陈祈之死的真相,原来他们本就想要灭口!陈辉心中升起惧意,捏碎了长辈所赠的传送符,试图逃离此地,可惜半途却被楚晓残忍地斩断双手。陈辉痛得倒在地上翻滚不止,惨嚎连连。陈放万分焦急,加紧了攻势,他与江玉儿实力相当,一时难分高下。不料楚晓竟从背后偷袭他,只听“砰”的一声,一道半透明的光幕亮起,挡住了楚晓一击。陈放后怕不已,若非临行前他爹特意赠了他一件护身用的下品法宝,他估计会命陨在此!趁着法宝还未失效,陈放迅速捏碎传送符,几息间就没了影子。此时,场中只剩下楚江二人,以及躺在地上呻吟的陈辉。楚晓走到陈辉身前,拿剑指着他,“你的兄弟扔下你逃走了哦。”陈辉声音嘶哑,咬牙切齿道:“陈放已经逃了出去,你们做的事势必曝光,陈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楚晓唇角微勾,语气怜悯道:“那又如何?反正你都要死了。”江玉儿蹙眉,“别和他废话了!”楚晓道:“既然玉儿都开口了,你还是安心去吧。”剑光一寒,陈辉身首异处。楚晓踏着鲜血,浑不在意地摘下两具尸体的乾坤袋,轻易破开了禁制。他将袋中物品抖落在地,问江玉儿:“你要么?”江玉儿扫了一眼,见陈留的乾坤袋中还有自己的手绢,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真没意思,一堆垃圾。”说罢转身就走,楚晓笑着摇摇头,收好乾坤袋追了上去。等人都走了,景岳从岩石后头出来。刚才,他一直很冷静地看着这出大戏,没有生出半点同情。说他无情也罢,冷血也罢。他不愿冒险做救了蛇的农夫,从不。景岳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释放出一道掌心雷。泥地被炸出一个大坑,景岳一挥袖,陈留与陈辉的尸首落入坑中,又被泥土掩埋。他望着楚晓和江玉儿离开的方向,心道,原来楚江两家早已联手,而小石头的爹竟是被江家所害,可楚晓和江玉儿为何留了陈放一命?陈家人身在局中不知,但景岳看得分明,那两人分明有余力杀死陈放,但却放了他一马。他们难道不怕陈放将秘境里的事抖落出去?可见两人有恃无恐的样子,竟像是故意这般安排——故意说出陈祈之死的秘密,故意放陈放逃出去宣扬。为什么?景岳怀疑外间有变,加上他已得到金花栗草,于是匆匆往秘境出口走去。又过了两日,景岳回到大日城中。果然,城里处处都在谈论楚江两家与陈家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