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缠的呼吸困难,手推他不开,喉咙里低低的呜咽,控诉,他却不放开她一丝,她用舌头推他,挡他,最后用牙齿咬他,没能让他吃痛,反而迎来了更猛烈的还还击。
他手指摩挲她的颈脖,身体抵着她倒退,带着她倒在沙发上,她总算可以正常呼吸。沙发替他将她握牢,他解放了的手掀开她的外袍,附上她的柔软,扯下了衣服细细的肩带,林恩筱早就警惕,可是现在才有机会抵抗,她伸手努力抵开他,“荀哥哥。”
他的脸压在她的眼前,逆着灯光,眼睛里的凛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炙热的危险,他哑着嗓子问,“怎么了,”神情却是不容反抗的。
这是一切柔情的归路,从来都是。她只能说“别在这儿。”
她从来决绝不了,她认输。可是这让她今天的计划,之前的主动变的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没有意义,多么的廉价。
外袍被扯掉,光洁的肩上是细细的衣裙带子。被打横抱起,上楼,灯光在眼中摇曳,进了房间,她被放上床榻,一阵缱绻纠缠。
“等我。”他说。
浴室里是哗哗的水声,林恩筱眼底空空,木然看透着灯光的浴室门。
他很快出来,她只能满足他。
其实他想要的也是再简单不过,这样一比较,是不是她自己太麻烦?要的太过复杂!
清晨,林恩筱醒的很早,夜里下了雨,窗外是淅沥的雨声,空气里带着一点凉意。
她浑身疲软的厉害,身旁的人却睡的十分安稳。
脖子下是他的手臂,她就着不太好的光线看他,像往常一样默默的。却在下一秒恍然,她又忘了昨天才下的决心。
毫不犹豫的挪进他的怀里,她贪恋他的温暖,贪恋他的怀抱,这样她会开心,何不让自己开心,赚个爽快。
就像他想要,也不会考虑她要不要睡觉,会不会打扰她。她满足了他,他也得满足她才行。她环抱住他的腰,嗅他胸膛里的温暖,回忆那些只能远远看着他的日子,找答案,让心情变的舒畅的答案。
至少她现在抱着他,这个男人正是傅荀,她今生第一次爱上的,也是唯一爱的男人,她能对他随心所欲了!
早餐,仍是她准备的,今天她和他一起用餐,虽然就算这样他也没空和她说一句话,看她一眼。
今天陈望也来了,百年不变的谈要事,这永远是他的清晨。
陈望说,“那边几乎算稳定了,你看现在有七成了吗?”
傅荀咽下口中食物,“五成。”
陈望没说话,赵杨也没有说话。傅荀扯了张纸巾在手心里团了团,“啪”的扣在桌上,“没有完整拿下,就永远只有五成。”
他的手从腕到手指,骨肉匀称、肤色冷白。他松开,那柔软的纸巾又开始伸展。
傅荀还要说话,林恩筱却将装着牛奶的杯子推到他手边。
陈望、赵杨、连同老何几个人齐齐看这个就像是突然多出来的人,窗外雨水淅沥,林恩筱不管,她只看傅荀。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他们谈事,这个小太太一向很安份,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傅荀也看林恩筱,林恩筱旁若无人的对傅荀弯唇一笑,“荀哥哥牛奶凉了不好喝。”
然后几个男人同时垂眼睛。林恩筱只继续对傅荀笑,就算他的眉心在收拢。
凭什么她要配合他只在夜里做夫妻。
餐毕,傅荀依然洗手,喝清水,老何走到沙发边要替傅荀拿外套,而林恩筱却抢先一步拿在手里,“我来吧。”
老何诧异的看她,“没关系,”林恩筱说完一掀眉,转身朝准备离开的傅荀走过去,旁若无人的挤到傅荀跟前,抖开外套,拎着方便穿着,“荀哥哥你的外套,”
傅荀诧异,也只是略顿了一下,他穿上外套,而林恩筱却又抱住了他的胳膊,将脑袋探到他身前,“今天晚上你能早点回来吗?你很久没有回家吃过晚饭了,今晚可不可以回家吃饭?荀哥哥?”
老何:“我先下去开车,”
赵杨:“我们先下去。”
陈望:“好好。”
总算尴尬走了这几个人。林恩筱偏头看傅荀,执着的问,“可以吗?”自然的就像这里从始至终只有他们俩人,而这样的互动似乎平常的每天都会发生。
林恩筱明澈的目光在傅荀双目之间游移,她侧着头,被束起来的直发柔顺的倾在肩膀上。今天早晨她做了一切想做的,就像普天之下的所有夫妻。妻子催促丈夫认真吃早餐,送他出门,要他晚上早点回家吃饭,这样的清晨才是正常夫妻的清晨,这样的清晨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
爸爸偶尔会当着他们兄妹的面捧了妈妈的脸,来个吻别,搞的幼小的他们浑身鸡皮疙瘩。
林恩筱一眨眼,浓睫一扫,明眸看人,不管会得到怎样的回答,她眉眼甜甜的看她爱的男人,执着的抱着他的手臂,手心里是他细滑的衣料。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