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
所以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骄傲男人真要亲手为一个女人种花。
灌木丛边,大大的遮阳伞下,傅荀端坐椅上,一个女人站在几步开外看着他。
他边解手上的纱布,边说话,额上挂着薄汗,发际被汗湿,白肤黑发,明晰好看,“这里有份保密协议,同意的话就签了。”
陈望将几页纸递到女人面前。
“保密协议?”女人眉微皱,知道了找她来的目的后,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兴奋。她翻了翻协议内容,抬眼睛看那个英俊男人,真是名不虚传,还真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从头到尾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
“不知道这个费用?”她小心的问,那男眼睛里有种冷,看人的时候那种冷就像刀尖,十分的难以接近。
“费用在协议的最后一页,方小姐。”陈望对人微微一笑,提醒。
看了费用后,方小姐原地决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人难以接近,钱倒挺好拿。
桌上堆了一堆的沙布,据说有洁癖的人起了身,带着满裤腿的泥离开了花园,回了屋。他站在莲蓬下,双手撑着墙壁,任水从头洒下,滑过他的身体。热水很快让整个浴室升起了水雾,有水从肩膀顺着手臂旋绕而下,冲过撑的壁上的手掌,手上的伤口一阵阵的刺痛。
种个花这么费事,他一点也没能想到。
玫瑰花有很多种颜色他知道,什么艾莎、酒杯、卡罗拉、卡地亚、雪山、卡布奇诺……都是些什么乱七八槽的!还那么多刺!刺的他满手的孔!
下午,阳光温暖,林恩筱这一整天都没有出过门,她在书房里为下一次的采访做准备。而实际上她更多的是在焦虑,因为林恩卓而焦虑,因为今晚首播的节目而焦虑。
她回忆昨晚和林恩卓谈话的情形,回忆第一次的采访,各种画面,各种谈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纠缠不清。
它们都太过要紧,它们让她无法保持镇静,以致于要找些事来干,却又完全做不下去。
楼下门铃突然响起。
她心头揪紧。
她不敢去窗台看看有没有车停在院子里,她害怕是家里人,害怕是梁薇,害怕一丁点的噩耗。她像揭秘似的将门打开。
门口却是一个陌生女人,三十多岁,笑浅浅的看着她。“林小姐你好。”
林恩筱将握在门边的手落下,“你好,你是?”
“我住在隔壁,我姓刘。”女人弯起了唇,笑的阳光。
林恩筱将人迎到家里,请到了沙发上。
这个印象不错的邻居倒来的适时,实际上她正需要一件事一个事物来错开她纷乱的思想,帮她渡过这个煎熬的时间。
林恩筱表现的甚至有几分激动,不知道这位刘女士是否也与她一样,比想象中的要健谈、热情。
相处一会儿,她觉得这个人与她想象中的人有一点区别,和那个会在甜品中放卡片的有几分严谨、有几分稳重的女人有一点区别。
刘女士没有待太久,聊了些做甜品的事,说起其实送来的并不是她亲自做的,说以后亲手做了一定要请她品尝,今天特意过来是因为知道她的节目在今天首播,所以带了一束花儿来祝贺她,走的时候还互相加了微信。
林恩筱将门关上,看着手里的玫瑰花,没有特别的包装,牛皮纸裹着枝杆,卡布奇诺,花朵的颜色倒真有几分与咖啡相似,很漂亮。
她拿花瓶放了,拿出手机,点开刘女士的微信。昵称只有个l,什么信息也没有,打开朋友圈,封面图片是一束玫瑰花。
林恩筱侧了脸,看桌子上花瓶里一样的卡布奇诺。
朋友圈什么动态也没有,个性签也是空白,一排小小的字写着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