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沉默了片刻,他轻轻笑了笑,回了个“好。”
“轰隆隆。”
一声闷雷,窗外开始下起滂沱大雨。豆大地雨滴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
“祁钰。”寒沉轻声唤他。
祁钰微微从他身上抬起头。
“你会成为最想成为的人,会走你要走的路,可以没有顾虑……”
接着微凉的嘴唇印在祁钰的额间。
霎时,那处被接触到的皮肤发烫发热,传到四肢百骸,暖流在心里流淌。
祁钰咬着嘴,被子里的另一只手攥紧拳头。他在克制,压制自己快要涌出的秘密。
这一刻他明白了。
他想走的那条路必须有他。
只能是他。
年轻人的恢复能力向来是不错的,几天的时间祁钰手上的伤就已经完全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当然这也有寒沉给他请了一周假期的功劳。每天除了工作就是陪祁钰,饭菜是顿顿喂到嘴里的,不喂就不吃,他不吃寒沉也不准吃。洗澡水是每天都要放的,不放他就不洗澡然后要跟寒沉睡一起。晚上睡觉是要陪睡的,不陪就不睡觉然后去骚扰寒沉的睡眠。
简单来说就是闲出毛病,无聊就得折腾寒沉的规矩。寒沉也特别顺他心意,有应必答,要什么有什么,可能是补偿吧。
不过也就一周的时间,一周过得很快,祁钰都舍不得自己手伤好得快,没办法该去学校还得去,各回原位。寒沉也又开始忙起来,三天两头不着家,祁钰都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至于怎么知道的,那就是寒沉的接电话频率高了,在家的时间几乎不是接电话就是打电话,有次还被祁钰不小心偷听到,电话那头传出女声,而且每次打进来的电话几乎都是同一个号码。
一放假他就跟着寒沉去公司,美其名曰来公司帮忙,其实就是监视寒沉,他非要搞清楚那个女人是谁。
祁钰坐在寒沉的办公室里,假装忙碌地翻阅着文件,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寒沉的一举一动。
寒沉似乎并未察觉祁钰的异样,他处理着手头的工作,电话铃声偶尔响起,他接起,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似乎都不是那通电话。
沈辞敲门进来,手里拿着文件,他看了眼沙发上一直盯着寒沉的祁钰,走向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