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阳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显然被刚才的惊险一幕吓得不轻,“我没事,你呢?”他回握住祁钰的手,反问。
祁钰扯出一丝安抚的微笑,“我也没事。”他轻轻拍了拍洛星阳的肩膀,然后看向楼梯,“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可能还有其他危险。”
他们沿着楼梯向下移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保镖走在前面,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祁钰和洛星阳紧随其后。
在他们快要到达出口的时候,突然响起的枪声让他们瞬间僵在原地。走在前面的保镖手里握着枪警惕看着出口外面。
“延先生,我们的人都在外面,只要出去了就没事了。”
祁钰点头,压低身体,尽量减少自己暴露的面积。他向洛星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准备好,然后低声道:“我们走。”话音刚落,他们迅速冲出楼梯间,保镖紧随其后。
外面的光线刺眼,医院的停车场一片混乱,枪声、尖叫声混成一团。祁钰拉着洛星阳,尽量贴着墙边移动,避开可能的危险。他们快速穿越停车场,向等待的车辆跑去。
接近车辆时,祁钰注意到前方的保镖倒在地上,显然已经受伤。他心中一紧,但没有时间去查看,几名保镖全都护了过来。
突然身后的洛星阳推了祁钰一把,祁钰重心不稳,差点摔倒,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洛星阳已经中枪了,祁钰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他猛地扑向洛星阳,将他压在身下,避免他受到更多的伤害。子弹擦过祁钰的肩膀,刺骨的疼痛让他咬紧牙关,但他顾不得自己,只在乎身下的洛星阳。
其余保镖全都围了过来,与暴乱者交战,明显吃力。
“小阳,小阳!”祁钰的声音在颤抖,他用力地扶起洛星阳,查看他的伤势。洛星阳脸色惨白,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你是不是傻!推我做什么,给我挡什么枪!”
洛星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虚弱地说道:“我没事,祁钰,你快走,他们还在射击。”
祁钰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烧,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他拿出手帕紧紧捂在他的伤口上,“别说话,保存体力。”祁钰将他抱了起来,剩下的保镖形成了一道防护墙,为祁钰开路。
枪战在他们周围激烈地进行,子弹像雨点般穿梭在空气中,祁钰抱着洛星阳,尽可能地避开每一颗可能击中的子弹。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洛星阳,尽管他的肩膀也在流血。
他们冲到车边,保镖迅速打开后门,祁钰将洛星阳安置在后座上,然后自己也跳进车内。一名保镖迅速坐到驾驶座,发动汽车,轮胎在地面上打滑,然后猛地向前冲去,逃离了这个枪林弹雨的区域。
祁钰低头查看洛星阳,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半边衬衫。
祁钰的心跳如雷鸣,他伸手按在洛星阳的伤口上,试图止住鲜血的涌出。车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只有枪声在车窗外的回荡和洛星阳的微弱呼吸声。
“坚持住,小阳,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祁钰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刚才那家医院已经落险,他们只能去离这里最近的别家医院。
祁钰的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震动,他完全没有理会。
洛星阳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痛苦在每一条肌肉的紧绷中显露无遗。他的嘴唇苍白得几乎透明,却依然在努力地对祁钰挤出一丝安慰的微笑,“我我会没事的,祁钰哥。”
祁钰的心如刀绞,他用力地点点头,尽管他知道这句话更多的是一种信念,而非现实的保证。他用力地按住洛星阳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手掌,但他不敢松手,不敢让血流得更快。
终于,车在另一家医院的急诊室门口急停,祁钰几乎是瞬间打开车门,将洛星阳抱了出来。医护人员早已等在那里,他们迅速接过洛星阳,将他推进了急救室。
变了
祁钰被挡在了门外,他无力地靠在墙上,视线从未离开过那扇紧闭的门。他的肩膀还在流血,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医护人员匆忙进进出出,但没有一个人给出洛星阳状况的更新。祁钰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与急救室内的声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rqi,rohasbeenoutofdanrthebulletdidnthurttheiportantanswehavecarriedouterncytreatntweonlyneedtoobserveandrevercloselythefollow-up”
(祁先生,洛先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子弹没有伤到重要器官,我们已经进行了紧急处理,后续只需要密切观察和恢复就可以了。)
祁钰的肩膀瞬间放松,紧绷的神经也稍微舒缓了一些。他向医生点头致谢,“thanks,jones”
“itsydutyyourewele”(“这是我的职责,不用谢。”)医生看到他肩上的伤口,提醒道:“ryan,thewoundonyourshoulderneedstobetreated”(“延先生,你肩上的伤口要处理一下。”)
“yes,thankyou”
医生离开了,祁钰让保镖守着等洛星阳出来,自己去处理伤口了。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却让人安心。祁钰终于是感觉到肩上伤口的疼痛了。
处理完伤口,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冷汗在额头上凝聚成珠。他坐在走廊椅子上休息,身体微微前倾,不能让伤口碰到墙,止疼药对他没用,他现在再疼也只能咬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