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看着,姐妹半个月拿下他……等会儿,”女人忽然想到一个非常关键问题,小声问,“他头发留成这样,该会是gay吧?”
“应该是,想泡他人里一半是男,也没见他理过谁。而且,”汪月顿顿,道,“几年前有个男客人,手脚干净,看原片时候『摸』他屁股,第一次时候他警告对方一句,第二次——”
“报警?”
“他把那客人门牙掉。”汪月冷静地说。
“……”女人默默放下手机,半晌才挤出一句,“狠啊。”
还好,这还算最狠。
汪月双手抱臂,看着喻繁站在吧台前等柠檬水背影,由得想起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候,喻繁也是这么站着。只是那会儿,他面前是派出所接警台。
拍完已是日落时分。夕阳半浸在海里,这座小城市染红一片。
回到工作室,女人凑到电脑前去看原片。她记得发小话,看片子时候跟喻繁拉一距离。
汪月没骗他,这小弟弟虽然年轻,但技术好,对光感把握和构图都很有自己想法,照片里自己连头发丝儿都仿佛在发光。
她深吸一口气,立刻抽出烟盒,给对方递支烟:“弟弟,来一根。”
汪月从他们边经过,直接把烟顺咬嘴里,含糊地说:“他戒。这福气让我来享。”
“靠。”女人给自己也一支,问,“小弟弟,你是本地人吧?我怎么听着口音像。”
鼠标难以察觉地顿一下,对方终于淡淡地理她一句:“南城。”
“怪得,南城人就是要白一哈。那小弟弟,我晚上请你吃顿饭?我意思是请你和汪月一块儿,然后……这片子你到时帮我修好看呗。”
“用。”喻繁说,“挑几张喜欢。”
挑完片子又过小时,跟对方约好交片时后,喻繁随意背起挎包,拒绝汪月晚餐邀约,转离工作室。
汪月工作室在一条还算热闹小街上,冷月高悬,美食小吃香味飘满整条街。宁城是座小城市,没有南城那高楼大厦,每条街道都像他以前住老小区。
喻繁出门右转,没入熙熙攘攘人群里。
这座小城市对一事物接受度并很大,喻繁那头茂密中长发再加上他脸,每次在街上都会被行注目礼。
他习以为常地在路人视线中随便买份烧腊饭,再进超市买杯牛『奶』,最后拐进某个loft小区。
喻繁小时候虽然没在宁城活过,但他爷爷是这里人,经常和他说起宁城人风情,勉强算他半个老家。所以在当初决定离时,他第一个就想到这里。
他刚回来时住年爷爷留在这里瓦屋,直到把债还完,才辗转找到这套loft。房主汪月认识,租金给他折扣,他便一直住到现在。
二十多平loft对一个一米八男来说有挤,过因为是复式,勉强够用。喻繁锁进屋,按亮灯,里面冷调简洁布置瞬清晰起来,一眼望去都是白灰黑。
他把吃放桌上,电脑直接修片。
喻繁最近想换一台相机,在攒钱,这段时接活也就多起来,连续几晚都加班修片到半夜。等他修完今天目标时,那份烧腊饭都已经凉透。
他随意扒口饭,为应付自己胃病灌杯牛『奶』,拿起衣服进浴室冲澡,出来时手机里多几条消息。
【汪月姐:繁宝,明儿有空?】
【-:有事直说,这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