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冷毛巾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时然连忙将它拾起,按在了他的额头上:“别乱动。”
他埋首在她肩膀里,声音低低的,难得流露出几分脆弱:“别气了。”
时然气早就消了,被他这种语气说得心更软了,但还是故意板起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下次要珍惜自己的身体知不知道?”
“嗯。”他应了一声,始终紧紧抱着她。
时然拍了拍他的背:“去床上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你陪我。”
她也没多想:“我不走,陪着你。”
时然的打算是把隋清宴哄睡了以后再起来。没想到两人刚躺下他就从后面搂着她,唇瓣在她的后颈处缓缓轻蹭,带起一阵灼热的酥麻。
时然察觉到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提醒他:“你发烧了,隋清宴。”
意图被拆穿,他也不装了,翻身压住她,低头吻她的唇,伸出舌尖缠着她的,湿漉漉的亲吻间隙轻喘:“出汗了就好了。”
时然咬牙:“你简直是烧糊涂了。”
他没回应,只压着她深吻,唇舌缠绵间暧昧的气息升腾而起。时然手抵着他的肩膀,被亲得含糊不清地开口:“隋清宴……”
两个人身体紧密相贴,要说没反应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今天体温偏高,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烧得她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有人发烧了还想着做爱?看来这病也不是很严重。
时然不满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他动作一顿,她趁机推开他下床,转身牵起被子把他严严实实地裹住,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对上他又沉又亮的眼神,她下命令:“给我好好睡觉!”
时然转身去厨房看看能不能给隋清宴煮点粥。
他们的厨房一看就是几乎不用,时然找了半天连一粒米也没找到,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屈服,叫餐厅送餐。她刚走出厨房,就看见隋清宴站在门口,身形不稳,摇摇晃晃。
“你怎么起来了?”时然连忙去扶住他,“快去睡觉。”
“渴了。”他低头蹭她的额头,唇瓣吻她的鼻尖,黏黏糊糊的,“起来倒点水喝。”
“你叫我就好了,我给你倒。”时然拍了拍他的背安抚,“去床上躺着,我马上给你端过来。”
隋清宴没回床上,反而是在沙发上坐下,宽松的睡衣、懒散的姿势,平白地给他添了几分和往常不同的随性气质。
时然端来水递给他,他一定要就着她的手喝。垂眸时眼睫微颤,侧脸线条清晰,脸颊上还有浅浅的红晕,让她心神也晃荡起来。
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隋清宴抬眸,恰巧捕捉到她的视线。两个人谈恋爱这么久了,对对方眼神里的爱意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浓烈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渗进心脏里,牵动着两颗心同时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唇上还沾着水滴,就这么凑过来含住了她的唇瓣。
时然扶着他的肩膀回应着他缠绵的吻,微微喘息:“亲完了就回去睡觉了。”
隋清宴才不肯放过这个她终于动摇的好机会,又是亲又是哄,很快时然就败下阵来,被他从裙子下面摸进去也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残存的理智还在抵抗:“你生病了……”
“嗯。”他应了一声,嗓音有点哑,“只有然然能治我。”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针织长裙,有些厚重,脱起来有点费力。隋清宴花了一会才把她裙子脱掉,然后将她抱起往床走去。
他不打算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和她做。双人间到处都是公共空间,只有他的床是完完全全的自己的私人领域,他想让她全身上下都只沾满他的气息。
“呜……”时然眼神迷离着喘息,手指紧紧地扣住他的肩膀,“慢、慢点……”
“这样才能出汗,然然。”他低头吻了她的脸颊,将她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腰部发力又往穴里深顶,顶得时然忍不住叫出声,穴里淅淅沥沥又流了好多水。
情欲病气交织,让他的耳尖都泛红,身体的热度也比平时高一点,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气息交织混杂,一度让时然以为自已体温也急速上升。
“这才几天没做?然然是不是馋了?怎么夹这么紧……”发烧让他的意识有些昏沉,身体上的极致快感让他理智开始偏离航线,抬腰一边连续不断地狠撞,一边畅快地喘息,不经大脑思考地往外冒着荤话,“我再插深一点好不好?”
时然觉得今天的隋清宴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