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反问,“你说呢?”
盛以晴不说话了,悠悠打量了陈撰一眼:狗男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大晚上特意打扮,又带了酒精上门,作奸犯科的意图实在太明显。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刚刚结婚的那几个月,虽然说好了一周见一次面,可陈撰不是隔三岔五半夜来敲她家的门,就是频频在楼下与她“偶遇”,再厚颜无耻跟着上楼。
而见面后发生的一切也简单粗暴,干柴烈火的身体贴在一起,吻作一团,宽大的掌心搂住她的腰,他触碰过的地方都是滚烫……
想到这里,盛以晴心情霎时大好,可她依然板着脸道:“那我先去加个班,你嗯……洗个澡吧。”
却不料陈撰已经解了领口的一颗扣子,锁骨半露,一脸单纯望着她,“老婆,我在家洗干净了都。”
事后盛以晴承认自己当时奔赴浴室的脚步的确存在几丝猴急。然而当她裹着浴巾从浴室奔走而出的时候,靠在床榻上的陈撰却早已换上了一身保守的旧睡衣,悠哉靠着枕头,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着啤酒。
全然不是想象中美男横陈的淫靡盛况。
“呃……”
“你过来。”陈撰眸子含笑,拍了拍身侧的床,“我找了个片子,我们先看。”
玩这么花?还带了片子助兴?
随后,投影屏幕上的“龙标”缓缓升起,在庄重的配乐里,盛以晴的兴奋神色僵在原地,她缓缓扭头,看向陈撰:“你看的什么片子?”
“无依之地。一个中老年女人的悲剧生活。”男人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颇有几分兴致勃勃,“今年的奥斯卡,我一直想看。”
“……你大晚上洗完了澡,带着酒和枕头来找我,看奥斯卡电影???”盛以晴重复了一遍。
“嗯。”陈撰点点头,“看完了电影我们抱在一起聊天,再一起睡觉。”
“我可真幸福。”盛以晴挤出一个笑,拍开陈撰的手,拿过遥控器,咔一声关了投影仪。
不等陈撰反应过来,大腿又被狠踹了一脚,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只见盛以晴脑袋埋进了被窝里,闷闷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睡觉。”
“你到底怎么了?”陈撰无奈,“这两天微信不理我,现在莫名其妙还赶我走?”
“你说呢?!”盛以晴心里瘪着闷气,下脚却更狠,一下下加速将他踹出被窝。
陈撰这才明白过来,站在床下,义正言辞揭穿道:“我知道了!你……你就是……”
“什么?我是什么?”盛以晴脑袋冒出来,黑暗里,圆溜溜的眼睛猫一样瞪着自己。又抓了他的枕头往他脑袋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