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指马修。
这些法庭的人可能有些许误会,他们以为马修算对象,长相相似的阿尔弗雷德是马修兄弟,阿尔弗雷德和她玩是出于照顾心态。
“马蒂,我在吊着你吗?”
青年正在低头刷残留在杯体内部的咖啡痕迹。
“吊我?没有。”
苏联人看到他进来,很紧张。
以超级低的音调强调小心除了苏联人以外的所有人后,跑掉了。
“一些人认为我和你谈恋爱就是为了要结婚的,不然我和你谈恋爱要干什么呢?”
等苏联人离开,阿桃幽幽地开口。
“那结不了婚,我在你身上花了钱就应该完全拿回来嘛,就是差不多九成以上的男性是这么想的。”
“哦,男性,很,”马修关了水龙头,“他们很功利主义。”
“还有可能,是他们比较穷?前者要还钱的男人们不看重情绪价值,对一些有钱男人来说,给女人花钱无所谓,花的越多越好,说明他有钱有实力,说明他宠爱这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女人要满足他们的情绪价值,因此一掷千金很正常。”
“可能对有钱人来说,你花的钱不够多,比她不爱你的钱,后者更让人动容吧。”
“只是动容吗?就像微风吹过湖面,动容一下也就过去了呗。”
“……你知道的,我一般不太愿意和你聊这些,一聊就觉得男性非常的卑劣,十分地残忍,好巧不巧,虽然是意识体,但我还算是在男人范围内……”
他苦恼极了,“想起来就会严重不适。天啊,我居然是男性。”
“噗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是意识体,对我来说无所谓结不结婚,你认为婚姻是在迫害女性,男性在婚姻里确实捞到了非常多的好处。”
“就这样就行。”
“不过一些人认为,婚姻会让两个人的利益相互结合,从而达到最大化,就好像我可以白嫖超级——多的钱和房产?”
“一个男人没结婚之前就送你房子和钱,你觉得他结婚之后还会送你什么?”马修问。
“不知道哎?还有什么能比钱和房子更能证明感情的?名誉?身体?”
“那不就对了,进入一个新社会之后,连婚姻也不需要。”
“到了这种地步,”小姑娘支吾半天,“那亚瑟说他之前拼命要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
“我都不知道他们对我死缠烂打要结婚是干嘛……明明知道我不结婚,还是要试探我。”
“安全感。亚瑟极度缺少安全。”
“还有,是一个证明吧,证明关系很好。进入了婚姻,就说明你和他已经处于一种绑定状态。”
马修弯了弯眸,“对爱你的人来说,他们巴不得通过婚姻来说服自己,你对他很好,你很爱他,他也要爱你。”
“是这样啊。”
转手把咖啡杯放在水槽边,青年正对着那颗由于出于疑惑状态而低头的小脑袋。
“那不就是婚姻的伪装?”
“婚姻不是人,倒是是可以伪装的。”
“但是马蒂是怎么悟出来这么多的?”
“自然而然。”
“好嘛好嘛马蒂比我聪明。”
“假如他们不是意识体,还要哄你和他们结婚的话……明知道你不会结婚,那意思就是他们极度虚伪了。”
“要抱抱——”
————
洗了脸,拍拍水,阿桃咕噜咕噜咕噜漱口。
这是她早期在练舌音时留下来的后遗症,喜欢漱口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