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主席白发无须,年纪比之贺老小上一些,已经是文协老一辈的人物了。他是退休之后被返聘回去,可见他在文协的地位。若非他自认为年事已大,不适合在文协主席的位置上,文协主席只能是他。贺老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次回天乏术。玉玊大师恐怕还未动笔吧。贺老太太也沉着脸,心中颇有些后悔没将这件事告诉贺江屿,老头子倔强,死活不让她说。如今被文协除名,一辈子的英名毁于一旦,贺家也从书香世家被排除,贺老的身心一定大受打击。最担心的是,他从此一蹶不振。老爷子不在了,贺家就会散了架,三个兄弟势必会分出去。贺老太太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江屿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可气。他们没有迁怒青黎,因为他们知道,没有青黎也会有白黎紫黎,一切的源头都在贺江屿身上。看到二老颓靡,马副主席不由得疑惑不解。“二位怎么不太欢迎我们的样子?”贺老被气笑了,他被除名,他还要欢迎他?“你就直接宣布吧。”以后都不会再让老马未通报再进入。马副主席不明所以地看了左右一眼,今天没有地中海主席,因为他和贺老的关系,之前的事情也没有和他详细说明,才会如此茫然。秘书长知道其中的事情,赶忙笑着说道:“贺老瞒得我们好苦啊!”贺老一怔,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没有说话,静等下文。马副主席见状知道其中有茬,对贺老说道:“今天早晨我们收到一幅画。”贺老沉默,心中隐约猜到什么,却又不那么清晰。马副主席挥了挥手,后边一个秘书将精致的长方形盒子捧过来。盒子直接送到贺老面前。面对贺老的愕然和迷茫,秘书堆着笑脸说道:“玉玊大师送您的画,本是想让您过去取,这不马副主席好久没看见您了,正好就给您送过来了。”贺老和贺老太太相视一眼,不由得张大嘴巴。玉玊大师赠与他的画画好了?!不仅画好了,还直接送到文协那里,再通知自己去取。贺老一瞬间明白了玉玊大师的用心,心中顿时感动不已。他双手微颤,打开盒子取出画卷,宛如取出稀世珍宝一般。随后在马副主席等人的帮助下打开一整幅画卷。闲云皓鹤游山间,青松翠柏落日霞。玉玊赠贺清风。将贺老比作皓鹤青松,可见玉玊大师对于贺老印象十分好,对他的品行品德均认同。贺老视线下移,看到那一方巴掌大小的红印,且‘玉’字与那道竖相连之处缺了一点点,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他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玉玊大师,真的赠与了他一幅画!这幅画可当做传家之宝传承下去!贺老激动在意料之中,众人眼底掺杂着羡慕嫉妒。谁不想拥有一幅玉玊大师的作品,谁又不想拥有一幅署名赠与自己的作品。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玉玊大师的新作,再一次见竟然是赠人之作。马副主席和几个文协的人对这幅画作点评起来,无疑就是大师之作,绝佳之品等。其实他们非常想要讨要了挂于文协大厅当中,这是非常长文协脸面的事情。但是既已署名,他们哪里有脸讨要。见贺老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藏起来,又亲自送到楼上锁在藏书阁的保险柜中,才下来与众人相见,没人笑话他这般作态。换做旁人,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前贺老也是被气糊涂了,这种事一旦定论很难被改变,他当时手里又没有玉玊大师的作品,根本没想到马副主席等人是来报喜的。如今也没人再提贺江屿的事情,能得玉玊大师称赞,足以证明他的品行,谁还会怀疑。更何况,他们此次前来,还抱着一个目的,便是希望贺老能够同玉玊大师讨要一幅专门赠与文协的画作。正因为如此,谁会不知趣地提及之前的事情。贺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胡子上翘嘴巴始终咧着。他让管家拿出他珍藏的茶叶来招待文协的人,众人畅聊起来。当马副主席说出此行目的的时候,贺老心中得意不已,却保持清醒。他哪有那个脸面去帮人求得玉玊大师的画作,这种事可不能答应。秘书长笑呵呵地说道:“莫非贺老和玉玊大师没有那么熟?”贺老淡淡地看他一眼,“闹了半天,小周嘴里的熟就是可以无底线去讨要东西啊。”秘书长顿时尴尬起来,扯了扯嘴角有点笑不出来。这话说得。贺老又不是毛头小伙子,怎么可能让对方激将一下就做出冒失的决定。马副主席瞪了秘书长一眼,连忙说了几句场面话圆过去。贺老都多大岁数了,这种话能在他那里占到便宜?正因为马副主席知道,所以才觉得秘书长坏事。寻了个借口将几个人支走,马副主席才和贺老真正聊起来。“你说你遇见事了怎么不知道告诉我一声?”马副主席上来就责怪。对此贺老笑笑,“这次江屿的事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在没查清楚之前,我不能平白拖你下水吗。”马副主席没好气地说道:“我还能不知道你,你这毛病,你是怕麻烦我是不是?”两个老友相谈没有了尴尬的气氛,马副主席直接逼问,“你告诉我,到底怎么认识玉玊大师的,这种好事你居然也不告诉我,你个老匹夫!”贺老挨了骂却一点不生气,他笑呵呵地说道:“谁说我没告诉你,我告诉了整个文协,有人信我吗?”马副主席忽地睁大双眼,“你说的……是那个主播?!”贺老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你们有眼不识泰山。马副主席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真的!”贺老哼哼,“你不想想,就算我老眼昏花,老谢、老杜他们都老眼昏花了?我们一群一脚踏进棺材的老不死,能被一个主播骗了?”:()闪婚豪门大佬,夫人马甲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