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为什么这么说?”酷盖抬眼看着窗外的漫天瑰色,叹了口气,笑笑说:“你知不知道,你在推开我的时候,是他奋不顾身接住了你。”在你做出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而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反噬时,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幸运,是因为有一个人奋不顾身地在为你弥补损失。苏言瞳孔微颤。小鹿眼里颤抖出其他情绪,最后被天边的晚霞染上一层黯淡的金粉。“可是,我对他吐口水了。”苏言越想越愧疚。酷盖:“那你可真是个渣男。”苏言:“他后来也腿了我一口,这样是不是算一笔勾销?”“他腿你哪了?我怎么没看到。”酷盖左看看右看看。直觉告诉他,皇靳夜把这只兔子宝贝得很,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算腿,也不会挑苏言昏迷的时间。苏言犹豫了两秒,指了指自己的唇瓣。”这里。“「啧。」酷盖古怪地皱眉。感觉被强行喂狗粮。另一头,龙凰街区别墅内。皇靳夜半裸着身躯,坐在沙发上。只见后背,清晰可见的,是一大片紫红色的淤血。除了他,谁都不配布鲁诺打开药箱,转身时便看到皇靳夜已经脱了上衣,后背是大片的淤紫,幽蓝色的瞳孔微微一怔。再仔细看,不止是大片的淤血,还有被什么锋利的尖锐物摩擦出的血痕。布鲁诺捡起地上刚刚皇靳夜脱掉的衬衫,伸手一摸,手心里摸出了湿润的血。因为皇靳夜原本穿的是黑衬衫,所以刚刚他拎着药箱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出伤口的严重性。而且,当伤口与布料贴合久了,伤口和衬衫便会粘黏在一起。然而刚刚,皇靳夜就像平时脱衣服那样,把衬衫随手利落一脱,直接把伤口扯动得更加撕裂。可是,皇靳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连呼吸都没乱。“皇爷,您这是去e国跟狗熊搏斗过?”布鲁诺内心震撼,但出于天生的幽默细胞,还是选择用自己的说话方式。皇靳夜抬头,看了医生一眼。“搏斗倒是没搏斗,不过你那么感兴趣,我可以送你一头。”“不了不了,熊在华国可是保护动物,养是犯法的,我还是对养小鱼比较感兴趣。”布鲁诺将麻醉药准备好,正要注射,皇靳夜瞥了一眼丢弃在一旁的药瓶:“麻药?”“是啊,皇爷您这伤口有深有浅,可能得缝一下。”布鲁诺拍了拍胸脯:“皇爷您放心,打了麻药就没感觉了,而且我缝合手艺很好的。”“您要什么形状的我就给您缝什么形状的。小猪佩奇您喜欢不?我隔壁家小孩儿可喜欢了,天天晚上放学回来看。”皇靳夜拿过布鲁诺手里的针剂,丢进垃圾桶:“打麻药有点费时间。”男人透过镜子,看了眼后背:“直接缝吧。”“啊这……您确定?”布鲁诺站在皇靳夜和药箱中间举棋不定,“麻药怎么您了吗?难道打了麻药会影响您出剑的速度吗?还是影响您开门口的那辆迈巴赫?”皇靳夜微微挑眉,笑容逐渐病态:“不,是为了记住疼。”苏言的发丝里也藏着一条深深的疤痕。之前他把苏烟捆起来用刀割的时候,苏烟招了,当时给苏言缝合的伤口,根本没打麻药。所以他要把宝宝受过的疼,牢牢记住。“沿着这条伤口缝合,给我缝个言字。”布鲁诺刚做好心理建设,准备消毒缝针,一听这话,手又一抖。“言?”聪明如他,布鲁诺很快就猜到是谁:“是您小娇妻的名字?”皇靳夜抬抬眼皮,算是默认。“恕我直言皇爷,在你们华国,同x恋是不受婚姻法律承认的。也就是说,您现在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想缝他的名字,等哪一天不喜欢了,连婚都不用离,直接分手就完了。到时候这个疤痕只会让你越看越心塞,还得动手术去掉。照我说,不如就纹个小猪佩奇。”“或者……给您纹个喜羊羊?”皇靳夜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布鲁诺。凉薄的唇微微张开:“怪不得你一直单身到40。”布鲁诺瞪大眼睛。伤害性不大,侮辱性王中王,甚至想吃根火腿肠以掩饰尴尬。皇靳夜轻藐一笑,眼底的冰冷逐渐变得被病态的温柔占据,不想再跟这个嘴瓢医生插科打诨。“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看不上。”布鲁诺镇定地给皇靳夜的伤口消完毒,拿起了缝合线。“皇爷,您知道您说的这句话,我在哪里见过吗?”皇靳夜:“恩?”布鲁诺咳嗽两声:“《校草的紫魅七彩琉璃珍珠公主》,第6行。”